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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2 / 3)

醒的。

耳朵比神志先清醒,听见隔壁有说话声。

阿姨操着一口家乡话,盛清歌根本听不明白。

和她说话的是个男人,音色十分耳熟。

江临?

盛清歌揉揉眼睛,慢慢坐起来。

她爬到床边,把窗帘拉开,刺眼光亮照进来,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

回头,墙上钟表显示,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盛清歌下床,没洗脸就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缝。

隔壁说话声音暂停,有脚步声过来。

盛清歌还握着门把手,她和江临就通过那道门缝看着彼此。

“被吵醒了吧,不好意思。”江临眉间微微皱起,似乎在对他自己不满。

盛清歌没有起床气,也不太在意,“没关系。”

他们一个月前还是手拿婚姻协议的朋友,所以离婚后没必要当仇人,这是盛清歌的观点。

江临却始终盯着盛清歌,忽然嘴角一松笑了下。

盛清歌奇怪,“你笑什么?”

女生穿米色小熊睡衣,可爱的款式。

皮肤白,浓密黑发发色偏浅,发丝松松散散垂在肩头,看起来就格外软妹。

江临没说是被她的外表可爱到了,摇摇头,“你没不理我,我挺开心的,就这样。”

盛清歌哦了一声,不想和他多说。

她要关门,江临却伸手拦下她动作。

没想到他会蠢得把手往门缝里伸,盛清歌一时来不及收力,他三根手指被夹到。

夹到肉的顿感顺着门把手传过来。

盛清歌急忙向反方向推门,拉过他手看,皱眉说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江临的手是好看的。手指修长,肤色是健康色偏浅,看起来劲瘦有力。因为常年弹吉他,指腹有薄薄的茧。

此时,三根手指上均有一道不浅的红色压痕,压痕上有的地方皮肤破损。

盛清歌下意识就想到,他明天要去邻市开演唱会,这手弹吉他估计是会疼的。

一抬头,却发现江临在看着她笑。

握在他手掌上的手指松动几分。

盛清歌脸发热,顿时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故作淡定道,“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

疼是真的疼,被她这动作一扯,江临没忍住“嘶”了一声。

盛清歌又有些心软。

她抬手,食指指江临,语气警告,“站门口等我,我去给你拿碘伏。”

“遵命!”他扬起灿烂的笑脸,抬手比了个敬礼的手势。

盛清歌:“……”

转身回到卧室,在衣柜最下层拿出医药箱。

没立刻去见江临。

她抱着医药箱站在原地,叹了声气。

有时候盛清歌会想,她这辈子就算没栽在江临手里,大概率也没办法再爱上其他人。

回首过往数年,盛清歌不是不能总结出两人相处的规律。

她远离,他撩拨;她前进,他疏离。

她越陷越深,他进退自如。

江临是天生的情场浪子,感情界的放风筝高手。

等她反应过来,却也早就成了他手里的风筝,整个人都被他手里的线轴控制。

一颗心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只能任由他收拽拉扯。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见一见。

那种坚定真诚、把一生一世一双人当作信仰的爱意,究竟是一场多么美丽的风景。

.

抱着药箱回到门口,江临还站在原地。

只是他身边多了个人。

江临在问陆斯则,嘴角笑意敛住,“你今天搬过来的?”

陆斯则说对。

江临扯了下嘴角,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审视他,“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儿?”

陆斯则云淡风轻,“概率问题而已。”

两个男人身高持平,此时相对而立。

一个温润内敛,一个张扬外显。

像黑白两道光冲撞到一起。

四周莫名升起一股硝烟味。

盛清歌走过去,把碘伏递给江临,“自己擦。”

硝烟被冲散,自然光亮从小窗照进来,感官都变真切。

江临没接碘伏,而是微微低下头,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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