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出口。
这次随行的人中,一位来自清朝那个年代的人,不禁欲哭无泪。
好家伙,怎么他所在的朝代没了。
现代人这么开心呀。
清朝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
李高甫也知自己失言了。
连忙尴尬笑道:“哈哈,是老朽孟浪了。”
“小小姐不必介怀,只当老朽在胡言乱语即可。”
萧茜茜歪了歪脑袋,不明白李高甫说话,为什么文绉绉的。
有种课本上学文言文的感觉。
而当张珺将泡好的茶水,放在龙舟砚面前时。
龙舟砚立即起身接过茶,同时朝着张珺恭敬一弯腰。
“谢谢表姨,我叫龙舟砚。”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啊?”
张珺愣住。
她疑惑的打量着龙舟砚。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看。
脑海里使劲搜索了好几遍,都想不明白。
龙舟砚这声表姨,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京张家那群利益熏心的白眼狼。
不是已经被萧寒给全部解决了吗?她哪来的表外甥?
就在张珺疑惑时。
龙舟砚立即解释道:“表姨,您可能不认识我。”
“我外婆是您母亲的妹妹,所以您就是我的表姨。”
“对了,我外婆叫龙心幽。”
“大姨婆的话,应该叫龙心雅吧?”
听到这里。
张珺已经彻底愣住了。
记忆中,那些已经模糊的画面,持续不断的涌现出来。
其实,她并不知道母亲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
那个男人一直称呼母亲为“小雅”。
记忆中,母亲是体弱多病的,平日里如果没事,基本上是卧床居多。
而那个男人,则总是奔波忙碌在外面。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面露难色的回来,找母亲嘀嘀咕咕的说一些什么。
母亲无奈叹气,随后将手伸进被子里。
再伸出来时,手中已经拿着一样极为罕见的宝贝,交给那个男人。
男人神情贪婪的看了眼,母亲的被子。
随即点头哈腰的离开房间。
小小的张珺在一旁。
目睹了全程。
这样的事情,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
靠着母亲这样无休止的接济。
张家这才。
总算在上京市站稳脚跟。
而男人对母亲的态度,则越来越不好。
小时候,张珺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不是母亲的无私,哪还有后来的张家?
长大后,见识增加了。
张珺才明白。
因为母亲的无私,在那个男人眼里看来,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甚至认为,母亲有这么多陪嫁的宝贝。
为什么不肯一次性全部拿出来帮助他。
非得等他失败了,看他可怜兮兮的过来哀求,才肯将东西给他?
他认为。
母亲是为了刻意打压他的自尊。
殊不知。
母亲早就看出,男人没有经商的天赋。
之所以一次次帮助他。
是因为男人告诉母亲,只有张家在上京市有了强大的地位,有了话语权。
才能接触上层的大人物。
而母亲一直想通过上层的大人物,完成某件事。
因此,才一次次给男人机会。
殊不知,这只是男人的谎言罢了。
他根本没想帮母亲去完成那件事。
他只想利用母亲的珍宝。
实现他自己的野心罢了。
甚至为了野心,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可以当成货物来交易。
最终,在日渐虚弱的母亲支持下。
张珺选择了逃离。
逃出那个除了母亲外,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的“家”。
……
往日的记忆,尽数在眼前浮现,张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龙舟砚吓坏了。
怎么莫名奇妙的,就把表姨给惹哭了。
萧寒表哥不会生气吧?
龙舟砚这样想着。
忐忑的看了萧寒一眼,发现萧寒神色如常,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好孩子,你慢慢和我说,你说你外婆的姐姐,是我母亲?”
“那你就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了?”
“你可以和我说说,我母亲在嫁到张家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张珺拉着龙舟砚坐下。
眼中充满对真相的渴望。
龙舟砚一听,顿时乐了起来。
要别的事儿,他还真说不上来,但有关姨婆的事儿,那他可太能说了。
谁让他那个傲娇的外婆。
嘴上嫌弃自己的姐姐,其实心中一直对姐姐念念不忘。
龙舟砚打小听的最多的。
就是外婆和他讲。
她和她姐姐的童年,少年,青年三个阶段的往事。
以及后来两人理念冲突,最终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