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晴感受到苏漫漫的好意,心里一阵感动,笑着点头道:“那便多谢五妹了。” “咱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苏漫漫笑着摆手,带着沈念铖去寻他爹。 沈秉呈端坐在前厅,被老管家拉着好一顿唠叨,他倒也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回答几句。 苏漫漫和沈念铖到的时候,便见老管家擦鼻子抹眼泪的好不伤心。 她刚踏进前厅的腿赶紧收回来,跟沈念铖非常有默契地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准备转身就跑。 沈秉呈的声音便慢悠悠响起:“小漫,既然来了,便带儿子过来陪管家爷爷说说话吧!” 苏漫漫和沈念铖的脚步顿住。 母子俩对看一眼,眼角皆有抽搐。 老管家抬眸望见苏漫漫和沈念铖,忍不住伤心道:“小姐和小公子见到老奴转身便走,可是嫌弃老奴人老了,不中用了。” “不不不,哪能呢?” 苏漫漫急忙挺直腰板,拽着儿子走进前厅,乐呵呵地说:“管家爷爷乃是我最尊敬的长辈,我想对您老人家好都来不及,哪里会嫌弃您?只是我突然想到有要紧事还没完成,准备去忙罢了。” 沈念铖急忙点头,附和道:“没错,方才娘亲还跟三舅母说要带我爹爹去午休呢!” 苏漫漫急忙捂住儿子的小嘴,干笑着说:“主要是逛商铺逛了一早 上,累得很,想歇息片刻。不过管家爷爷若是有事寻我夫君,便跟他多聊聊。” 沈念铖急忙点头,把苏漫漫捂着他嘴巴的手拉开,出声道:“管家爷爷,我爹爹男子汉大丈夫,就算不午休也没事,您跟他先聊着,我让我娘带我去午休,咱们晚上见。” 苏漫漫有睡午觉的习惯,下午亦或是中午不睡一觉,一下午都没精神。 沈念铖被她带着也睡成了习惯。 刚刚陪弟弟玩还不觉得,现在不跑不闹便觉得困了。 他一边打呵欠,一边拉着苏漫漫往后退,笑容灿烂地说:“管家爷爷,晚上见哦。” 苏漫漫也跟着笑笑。 母子二人在老管家哀怨眼神的注视下顶着巨大压力,备受内心煎熬地往后退几步,转身便手拉着手,一溜烟跑了。 沈秉呈被遗忘在原地,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管家抹泪,伤心欲绝:“都怪老奴越发没用,不讨人喜欢了,除了老爷便无人愿意挨着老奴了。” 沈秉呈低声为苏漫漫解释:“管家爷爷,并非小漫不愿意挨着您,而是她每日忙碌,太过辛苦,只有吃早饭和吃晚饭的时候才会来前厅,您老也有事忙,这才不常见面。” 老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气,长叹道:“老奴知道小姐有自己的想法,老奴也心疼小姐总是忙得夜深都不得歇息。但 凡老奴有用些,便替小姐分担了。”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秉呈温声宽慰道:“小漫不愿意让您跟着忙碌,并非嫌弃您,而是心疼您。她只愿您能轻轻松松,身体健康地好好歇息几年。” 苏漫漫带着儿子回院子刚躺下没多久,便听到沈秉呈回来的脚步声。 她抬眸狠狠瞪了抬脚走近的沈秉呈一眼,压低声音指责道:“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咱们俩还没大难临头,你便要拖我下水?” 沈秉呈微微挑眉,转身坐在床边,见儿子睡着了,也压低声音反问:“你不也带着儿子跑得飞快吗?” 苏漫漫扯了扯嘴角,底气不足地说:“你没听你儿子说他困?我这还不是想早点带他回来午休吗?话说你是如何脱身的?” 老管家每次拉住她不絮絮叨叨半个时辰是绝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她很感激老管家对他们一家的关心,但每次都哭哭啼啼地唠叨,她也是真的受不住! 也不知道沈秉呈用的什么办法,竟脱身得这般快。 “管家爷爷问了我一些在夔州的事,我跟他聊了没多久便有人将他叫走了。” 沈秉呈如实回答。 苏漫漫一阵无语。 随后往床里边让了让,拍拍床示意沈秉呈上去。 沈秉呈也不客气,将鞋袜脱了,带上拖 鞋去院子里把脚洗干净后便也跟苏漫漫和儿子一起午休。 一觉醒来,天色渐暗。 苏雄安和付清荷已经回府,便派人来传话,让苏漫漫和沈秉呈醒来便去前厅。 苏漫漫和沈秉呈收拾一番,带着儿子去了前厅。 就发现今日的伙食十分丰富。 比以往隆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