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根本动弹不得,害怕得肝胆俱裂,他觉得他今日必死无疑了。 “跑!快跑!” 张江林眼看着半刻钟不到兄弟们就死伤大半,他打从心底生出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叫上几个亲近的兄弟转身就跑。 可沈秉呈就像是身后长眼睛一样,他刚跑出去两步,便感觉到脖子一片湿润,他不可置信地垂头,便见自己的脖子血流如注,他猛地抬手捂住脖子,错愕抬头就对上了沈秉呈冰冷刺骨的眸光。 心底的恐惧猛地冲上脑门,他就快速倒在了地上,脑袋便从脖子上断开。 “大哥!” 众人惊惧,大喊一声,怒道:“咱们杀了这个狗官替大哥报仇!” 有人想要逃跑,但还没跑出去三步,柴刀和杀猪刀都会砍断他们脖子,可他们不逃,也是死路一条。 不过一刻钟,原本一百来人的队伍便只剩下了二十来人。 他们也不敢反抗了,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饶:“县令大人,青天老爷,求求您饶过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只是受人指使,无心杀您,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给大人当牛做马,为您赴汤 蹈火,在所不辞。” 沈秉呈停下了动作,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群人,淡声询问道:“你们当真愿意给本官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吗?” “当真!” 众人像是寻到了突破口,急忙磕头磕得脑门都流血了也不敢停,争先恐后地表忠心:“若有违背,定叫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大哥带领你们为非作歹多时,你们如今转身便投靠砍了他脑袋的本官,如此背信弃义之徒,本官岂敢用?” 沈秉呈慢悠悠地笑了起来,淡声说:“如此无用之人,还是死了好。” “我们都是被逼的,大人,县令大人,求求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众人听说还要被杀,吓得指着站在沈秉呈身后瑟瑟发抖的王长旺急忙道:“县令大人,是他!是王长旺向大哥通风报信,让我们在此埋伏杀害大人,曾经的许县令也是他和大哥合谋杀害抛尸荒野的,还有县衙被抢也是王长旺和大哥里应外合所致。” 沈秉呈轻笑了一声,微眯着眼侧头望向几乎瘫软在地的王长旺,淡声询问道:“王县丞,他们所言可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王长旺这辈子没有这么恐惧过,只是看着沈秉呈平静的眸子他就遍体生寒,感觉魂魄已经剥离肉体,让他头脑发昏,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 可他不敢晕倒。 生怕一晕倒就被沈秉呈割了脖子。 “他们胡说八道,大人,他们诬蔑下官,就算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谋害大人您啊!” 王长旺跪在地上哭喊着磕头。 心里的惧怕让他浑身冒冷汗。 “他胡说八道!大人,就是他和大哥合谋要害您!我们都亲眼所见,若大人需要证据,我等全力配合!” 跪在地上的土匪七嘴八舌地控告王长旺的罪行。 沈秉呈听完以后,冷声询问道:“他们 有证据,王县丞还有何话说?” 王长旺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一抖彻底晕厥过去。 其他县衙之人也急忙跪地,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哪里惹得沈秉呈不痛快便会人头落地。 “县衙还有哪些人是你们的内应,说给本官听听,若让本官发现谁说谎,本官便叫他人头落地。” 沈秉呈拿着手中的杀猪刀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人,众人浑身颤抖不止。 幸存的土匪不敢撒谎,陆续点了几个人,他们点一个人,沈秉呈便砍一个,半刻钟不到便又砍了几个人。 直到土匪不点人了,他才停下来。 没被点到的人保住了一条命,但对沈秉呈的恐惧已经深埋在心底,宛若蚀骨毒药,无法祛除。 沈秉呈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底,慢悠悠地笑了起来:“本官向来宽容,只要是忠心于本官之人,本官定会重用,若是背叛本官之人,便是死路一条。今日活下来的诸位,都是本官的心腹,日后可要好好办事,莫要让本官失望。” 沈秉呈话音刚落,县衙的幸存人员急忙磕头表忠心,表示绝对听从沈秉呈吩咐,绝不敢背叛他。 而土匪们则是磕头感谢沈秉呈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但沈秉呈岂会轻易饶过他们? 当即淡声说:“本官今日可以饶你们一命,但你们日后必须听从我的差遣,所有差池,我定取你们狗命!” “是是是,小的们今日捡回一条命乃是大人宽容,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