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还真有些惦记他了。 掰着手指算算,他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她也还有一个多月便要生产了。 生孩子这事说不准,提前预产期十几日亦或是延迟十几日都是正常现象。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坚持到他爹回来才降生。 苏漫漫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付清荷便笑着打趣道:“不就是二十来日没瞧见你夫君吗?何必唉声叹气!老娘当初生你时,你爹去外地开店,遭遇山体滑坡,被困在隔壁县城回不来,传回的信鸽还被你二哥打下来烤吃了,让为娘坐月子都提心吊胆的。” 曾经让她暴跳如雷恨不得打死老二的糟心事,如今想起来竟有些好笑。 她的五个孩子,就数老二最离经叛道,不听她的话不听他爹的话,也就老大还能管管他。 苏漫漫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二哥还真是调皮,将送信的信鸽都给烤吃了,那信岂不是没收到?” “那信他随手丢了,压根寻不见,还能收到 个啥?” 付清荷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怀念道:“那个兔崽子出门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一年也就写两三封信回来,若非你大哥与他都在京都城,我们只怕是连他的音信都没有。” 二儿子苏淮策最不让人省心。 每次提到他都让她心梗。 苏漫漫忍不住低笑着说:“我二哥性格使然,您跟我爹每次传信都催他赶快成婚,他没有合适的成婚对象,自然不愿传信给你们。” 付清荷听苏漫漫这般说,更心梗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都要生了,他还连个成婚的对象都没有。” “我是我,他是他,岂能混为一谈?” 苏漫漫轻笑着宽慰道:“二哥有他自己的打算,你跟我爹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想要成婚生子,也就一两年便能做到的事,他还年轻,不急于这一两年。” 付清荷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跟苏漫漫又聊了几句,叮嘱她好好休息才离开。 春闱一共考三场,一场考三日,三场考下来便是整整考九日。 沈秉呈走出考场时,跟身旁萎靡不振亦或是昏头昏脑的大多数考生不相同的是他始终气质沉稳,不见疲态。 苏淮景今日忙完便去贡院门口等着,他看到沈秉呈鹤立鸡群般脚步稳当、面色如常地从里面走出来。 脸上不由得露出欣赏的神色,他抬脚迎上去,淡声询问道:“感觉如何?” “还好。” 沈秉呈点头应道。 苏淮景轻轻点头附和了两句,淡声说:“你嫂子吩咐厨房做了饭菜,正热乎着,你考了九日,也累了,回去用饭好生歇息。春闱出结果的时间大概要二十日以后,且耐心等待。” 春闱出结果以后,前三甲还要面圣殿试,最终结果还不会出来太早。 “好,多谢大舅哥。” 沈秉呈点头 ,刚要跟苏淮景离开,他的同窗沐云飞便咋咋呼呼地叫道:“秉呈,你何处去?望京兄今日请客吃饭,咱们鸿鹄书院的人都请,咱们一起去啊!” 沈秉呈扭头望去,便见张望京和沐云飞抬脚走过来。 张望京客气地向苏淮景打招呼后,邀请道:“苏大人,秉呈兄,一起去吃个饭,庆祝咱们今日春闱结束,祝愿咱们都能得偿所愿。” 沈秉呈并不是很想参加。 连考九日,谁都累。 去庆祝吃饭喝酒,身体差一些的人根本撑不住,到最后谁是清醒的谁就得负责收拾烂摊子。 他轻笑着婉拒:“多谢望京兄热情邀请,不过我今日很累了,舅嫂又提前做了饭菜款待,改日由我做东,再宴请二位。” 沐云飞当即拧眉道:“秉呈,你都晚咱们这么久来京都城了,参加春闱的学子都不认识几个,何不趁此机会去见见?” “改日吧!今日刚出贡院,浑身疲倦,实在有心无力。” 沈秉呈再次婉拒道:“咱们都是余江县人士,又是多年同窗,有的是机会相聚。别的学子有缘自会相识,不急于一两日。” 沐云飞还想再劝几句,张望京便出声打断道:“既然秉呈兄有约,咱们便不必强求,改日再聚。” “多谢云飞兄和望京兄,咱们改日再聚。” 沈秉呈拱手道谢,张望京跟沈秉呈和苏淮景寒暄几句,这才拉着紧皱着眉头的沐云飞转身离开。 “他们二人与你关系如何?” 刚上马车,苏淮景便出声询问。 沈秉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