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牛和沈三牛被沈大牛打得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李慧慧和白艳吓得又哭又骂。 张翠翠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前拉住刚气消一些的沈大牛,红着眼睛说:“老大,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过老二老三。以后我会看住她们,不会再让她们欺负你媳妇儿了。” 沈大牛点点头,扯着嘴角说:“娘别担心,我没打重,他们躺几天就能好。” 即便不是重伤,看着自己儿子受伤,张翠翠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夫君,你怎么样,能起来吗?” 白艳关心地去扶沈二牛,被白艳牵连后被打的沈二牛疼得浑身都在颤抖,他反手就狠狠给了白艳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黑心肝的婆娘,本事不大胆子不小,竟敢欺负大嫂,你以后再敢胡作非为,老子打死你!” 白艳被狠狠的一巴掌打懵了。 成婚多年,沈二牛就没对她动过手,今天竟然打她? 她悲从中来,眼睛瞬间就红了。 李慧慧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气极的沈三牛抽了两耳光后红着眼睛把人扶起来走向他们的屋子。 沈大隆也把眼睛红红的张翠翠带回屋了。 鸡飞狗跳的闹剧落幕。 田秀花抬头望向苏漫漫闪烁着昏黄烛光的屋子,眼神越发坚定。 沈秉呈回到屋里,苏漫漫立马凑上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询问道:“夫君夫君, 刚刚是谁被打了?我好像听到巴掌声了?” “苏漫漫。” 沈秉呈望着两眼放光的苏漫漫,拧着眉头询问道:“你是不是闲得慌?” “没有啊!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大嫂被她们欺负得多可怜啊!今日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她们该受的,我多问几句怎么了?” 苏漫漫理直气壮道:“若是有人敢这般对我,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反正没她苏漫漫什么事。 她可不来你死我活的那一套。 谁欺负她,她能欺负回去就欺负回不去,欺负不回去就记在小本本上,找到机会再欺负回去。 可不会白白受委屈。 沈秉呈望着苏漫漫理所当然的模样,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你刚回到家,就挑起家里的事端,又年关将至,即便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肯定是怨你的。你以后还要在家里生活,无论是我还是岳父岳母和舅哥,都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总有我们顾及不到的时候,他们若是报复你,你又该如何?” 他并不是说二嫂三嫂就一定会报复苏漫漫,至少她们现阶段还没有那个胆子和本事。 但难保她们不会怀恨在心。 毕竟是妯娌,在一个家里生活,想钻空子比外人容易得多。 只要离了余江县,离了苏家的庇护,苏漫漫这样的性格无论在哪里都是吃亏的。 何况他以后是要带她去京都城的。 京都 城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心思诡谲,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带坑里去。 苏漫漫去了岂不是只有吃哑巴亏的份? 现在只要有机会,他都想多提点苏漫漫几句,免得以后被人欺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本身是他们做错事在先,我只是让事情浮出水面罢了,怎么能算是挑起事端?若说错也是她们错,她们要因此对我怀恨在心,我亦是无错。” 苏漫漫鼓起腮帮子,固执己见。 沈秉呈无奈轻叹,把苏漫漫拉到床边让她坐下。 他狭长的眼角微微垂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纤长的睫毛微颤,声音低沉地说:“我并非说你让这件事浮出水面是错,只是你的时机和方式不对。太过莽撞,容易落人把柄,让人怀恨在心。是二嫂和三嫂也就罢了,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可若是别的心狠手辣之人,想要报复你,你防不胜防又该如何是好?” 苏漫漫被说得抿紧着唇瓣,不说话了,因为她能感觉到沈秉呈说这些话的良苦用心。 他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我并非对你说教,而是让你日后不可再莽撞。不仅要达成目的,还要让人挑不出错处来才行。” 沈秉呈望着苏漫漫耷拉着小脑袋,乖顺听话的模样,忍不住心底发软,温声说:“罢了罢了,日后再有这种事,你不可擅自做主,提前问我意见便是了。” 苏漫漫心思简单,并不 是深谋远虑之人,她这份率性天真又何尝不是吸引他的一部分。 她爱闹腾,他护着些就是了。 她不知轻重,他提点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