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最近身体如何?柳大夫回来后任凭老奴如何询问你的近况,他都避而不谈,可让老奴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管家抹了一把眼泪,揉了揉通红的眼,埋怨地问:“小姐,你怎么能狠下心这么久不回来?你不惦记老奴也就罢了,难道也不惦记老爷和夫人吗?” 苏漫漫头疼地扶额道:“管家,我身体很好,吃得好睡得好心情也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不回来是因为有许多事要忙,我三哥四哥不是也经常去隆里村找我吗?我哪里需要你担心?” “小姐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自从小姐落湖之后,无论是老爷夫人还是几位公子都恨不得时刻将眼睛放在小姐身上,生怕小姐又出什么意外。” 管家红着眼睛轻叹:“操心小姐十几年了,老奴都成习惯了,一段时间看不见小姐就忧心得不行。奈何老奴这把老骨头经不住折腾了,不然就前往隆里村看望小姐了。” 管家年岁大了。 他不仅是看着苏漫漫长大的,更是看着苏雄安长大的。 在苏府,就算是苏雄安都得叫他一声叔。 他乃是苏雄安父亲苏贵福的书童,从小就跟在苏贵福身边。 苏贵福英年早逝,他就留在苏府照顾苏雄安长大,顺势做了管家。 这一做便是几十年。 说句以下犯上的话,在他心里,早就把苏雄安看做自己的孩子了。 苏家人也都将他看做家人。 “管家爷爷,我真的啥事都没有 ,你以后不要担心我好吗?” 苏漫漫知道管家是出于好心,轻笑着关心道:“我不在府上这段时间,您的身体如何?有吃好喝好吗?府上的丫鬟小厮可还服管教吗?” “老奴身体很好,吃好喝好的,就是担忧大公子二公子和小姐,时常睡不着。府上的丫鬟小厮老奴都慢慢交给随忠管教了,老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些事得让随忠慢慢学起来。” 随忠是管家收养的义子,更是他的徒弟,这些年他一直在培养随忠。 他尽心尽力培养随忠成为一个优秀的管家,随忠脑子聪明,又重情重义。 时常被苏雄安带在身边。 苏漫漫点头,扬眉笑道:“您老吃好喝好心情好,我才能放心。我大哥二哥在外面奔前程,是心之所愿,您老不必操心,他们若有需要,会写信前来告诉我爹娘的;而我已经嫁人了,我夫君待我极好,家里人也都十分照顾我,一点都不用操心。” “哪里能不操心?” 管家长叹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外面奔前程,艰难困苦无法言说,小姐以前在府上吃喝玩乐一日三餐都有人贴心伺候,去到姑爷家里,哪里还有人如此照料你?” 管家这话刚落,抬眸望向沈秉呈,犹豫着开口道:“姑爷,你看小姐如今身子越发重了,就让春香和夏蝉一同随小姐回隆里村伺候小姐如何?” 沈秉呈挑了挑眉,刚准备开口,苏漫漫就先一步摇头道:“我不需要,我 婆娘人本来就多,再添两个人拥挤得很;何况我三个嫂子和我婆婆娘都挺照顾我,我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是必须得身边有两丫鬟伺候才行。” 管家瞬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说:“小姐,老奴不许你胡说八道,什么缺胳膊少腿,不许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苏漫漫急忙告饶。 用了好长时间才将管家给哄好了。 沈秉呈不能多留,即将返回书院,经历过昨夜,苏漫漫变得格外黏人,心里是真的舍不得他。 “这次一别,我们又得一个月才能见面了。” 苏漫漫内心不舍,拉着沈秉呈的手舍不得放开,黏黏糊糊地说:“我掐指一算,我只能再见你三次,一次两天,相当于我跟你相处的时间只有六天你便要前往京都城了。” 她也想趁这段时间捋清楚她对沈秉呈到底是什么感情。 到底能不能放得下他。 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该怎么走下去,亦或是要用什么方式分开才合适。 她心里乱糟糟的。 六天的相处时间太短,而分别的时间又过长,她或许能让自己忙碌起来,把对沈秉呈的悸动压下去。 她其实也不是非常确定沈秉呈是不是像她猜测的那样喜欢她。 毕竟这个男人心思深沉。 表现出来的一面极有可能是他想让她看到的一面。 她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赌沈秉呈是不是真心喜欢她,会不会计较原主曾经所做之事,更不能赌沈秉 呈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狠下心丢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