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平!我们来了!” 卞平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胡昊?”“我亲爱的姑父大人,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是春节,不是愚人节。”“再说,现在京城被风雪围困,你们是怎么来了。” “大雪封路,还有飞机,你不会不知道唐国的飞机不怕风雪吧。”卞平还真把这事给忘了,被前世的记忆扰乱了。唐国的航天航空科技可不是一般的发达,把飞机当火箭开,不是飞机是飞船。当卞平第一次听说空间跳跃撕裂技术时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不过都是唐军的黑科技,离卞平一样斗升小民很遥远。 “我们住在金品庄,叫上左岷那小子。”“晚上来,你姑要休息。” “知道了。”还有你家闺女要休息,真是的,给你当老婆闺女也是累,心累! “左哥哥,晚上有大餐,有土豪!简单点。”卞平对厨房做午餐的左岷大喊。 同居几个月,其实他们在家好好做饭吃的时间不多,左岷手艺不好还忙,卞平手艺很好,看心情做,但是小酱料、小糕点、麦芽糖卞平没让家里断货过。学校食堂打饭是常态,小饼,面条常常出现在餐桌上。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金品庄”,唐国最大的连锁餐饮集团。 豪华的套房,丰富美味的大餐,家人友人推杯换盏,除了亲人还有和胡昊一行到京的贝城旧识,卞平有接触的只有司机李刚,新面孔都是京城的土著,看样子都有点身份地位。 李刚!不显山不露水,卞平以前没有关注过他,“水壶投毒”事件后家里家外胡昊搞了打扫除,说明他没有问题。李刚?卞大河!他们的气息相象,卞大河具体工作一直是个谜,以前是大兵头。算了,想多了头痛。 姑父三口相亲相爱,卞大河三口客客气气,左岷倒是左右逢源的调动一群大老爷们、中年妇女的气氛和话题节奏。 左岷感觉自己喝的也有点多了,耳朵热热的,胡昊还是老样子,典型的笑面虎。平平的父母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对平平的态度不像是父母,像是不熟悉的远房亲戚。 卞平对菜品感兴趣,对父母不感兴趣,没想到他们会碰在一起,她们可是把“命格相克”当教条的人。 这是她第二次见父亲,最后一次见母亲是10岁的时候。卞平和卞长松这对姐弟“命格相克”,要想养大卞长松,姐弟二人今生不可见。到后来演变成要想卞长松健康长大,他身边不能有卞平的气息。一次大病后,木小玲带着3岁的卞长松到京城和卞大河相聚,头一两年她还回贝城看看卞平,8岁后就没有了,回老家探望老人也不会是逢年过节,因为逢年过节胡昊有可能带卞平回去。 卞平向往父母亲情,可惜前世今生都是奢求。前世是不可治愈的顽疾慢慢磨没了,今生受玄学连累。卞平就没明白,人称半仙的卞七太爷都说了,卞平命贵,必有祸难,克亲送养可解。卞七太爷也说了卞长松是与卞平命格相克,不至于有见面就会死的地步,身体不好是因为早产的原因。 历历在目,卞老太爷劈头盖脸的骂木小玲的场景,骂她枉为人母,骂她只顾小儿不顾长女,骂她愚蠢之极。他们以为呆呆趴在门口看蚂蚁搬家的卞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什么都没有避着她,可她听得很清楚,非常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克亲是你传出去的!小娟都同意抱养平平了你要干什么?”“你要去京城没人拦着你,拿长松的身体当赌注,你是亲妈?”“你知不知道蜂树花粉可能让长松真的永远健康不起来!” “传谣言重伤长女,给早产小儿子下毒。”一个外表柔弱的恶毒母亲。卞平好久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十几年的蛛丝马迹,卞平总结到:男女恩怨的那点事呗,只是苦了我卞平和那个天才弟弟卞长松。 余光打量那两口子,看样子是磨合好了,就是时间长了点。要是卞长松知道自己身体孱弱的真相会是什么状态,卞大河应该还不知道他儿女的不幸都是他们的亲妈一手造成的吧。老太爷知道,七老太爷可能知道一点点,没人知道卞平知道,精明如鬼装老实人的胡昊应该有所察觉。 可能是愧疚吧,老太爷手把手教卞平养蜂制药,还给了她好多钱,就是“小金库”中的一张银行卡。 七老太爷每次看到她都会喃喃自语,叮嘱她很多事,一定不要“藏拙”,不能掐尖好胜,要怎么怎么...。 最矛盾的是胡昊吧,他和卞小娟的婚姻是形势所逼,从恩情到亲情,爱屋及乌,卞平也归类在他的羽翼之下。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木小玲的礼貌有余,客气得嫌弃的,别人还以为他尊重“大嫂”呢。什么时候开始提醒卞平注意蜂树了,什么时候开始唠叨说不喜欢哪个就将蜂树花当礼物送给他的。蜂树全珠有毒,卞家湾养蜂的人都知道,蜂树花当毒物怎么使用真没几个人知道,可不是闻闻就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