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我真的很想吃。” 谢坚喉结滚了滚,嗓音嘶哑,整个人弥漫着一股颓丧的气息。 程瑶听着,他似乎要哭了。 “你知道的,我从前是世家子弟,可是现在瞎了,就没有家了。” 少年虽然对她说着话,眼尾泛着红,可程瑶瞧着,却觉得他离得那么远。 “好。”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她又重复了一次,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 —— “想杀她,好想杀她,杀了她就可以结束这场无聊的家家酒游戏。” 谢坚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程瑶走时特意为他盖上的毛毯,一点点地数着地上的蚂蚁,眼神却不知不觉望着门的方向。 程瑶自从那次答应给他找黑葡萄以后就经常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系统焦急地一直在他心府中催促: “喂,我的小祖宗哎,你还想不想恢复了。你要是想走无情道打败男主,改变命运。可是必须让这程瑶爱上你再亲手杀了她,杀妻证道,不然会道心不稳。” “那她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谢坚问。 “才50%,可能还是因为对你的好皮相一见钟情。” 哼,肤浅好色的女人,怪不得这些天对他那么细心照顾。 心里莫名其妙一股烦躁,谢坚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扔了出去。 石子落在缸上顿时打了几个水漂,缸碎了。 伴随着破裂声的是来人匆匆的脚步。 “让让,快让让!”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谢坚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零碎石子,指尖聚集了仙力,眼眸里一丝危险闪过。 虽然还没恢复到全盛实力,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他仙力日渐增多。 不明白的,他全都归根于小说剧情安排。 “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 一众人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进来了。 上一秒谢坚还在想着不管什么事,他是是一定要惩罚这个踹他家门的人的,下一秒却被担架上那人的面容直直地愣住了。 “你就是程瑶这姑娘的相公吧。她受了伤,很严重,治不了了,准备好钱安葬吧。”有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 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一行人同情地看了坐在轮椅里的谢坚一眼,又看了看担架上生命垂危的程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麻绳专挑细处断,上天最爱折磨苦命人。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坚低着头,手放在膝盖上,语气无悲无喜,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哎,据说就是为了去采那狗熊巢穴外的草药,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多少气了。” 有人被沉痛的氛围感染,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谢坚冷着脸,眉峰锋利地挑起,无情地笑,在整场悲痛的画面中格格不入。 天一点点暗了,院子的人逐渐走光了。 只剩下了谢坚一个人。 很好,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对,这次还有一个死人陪着他。 谢坚手摇着轮椅,轮子被地上散落的石头绊的磕磕碰碰,晃得整个人都眩晕起来。 他想,他此刻确实很想笑。 他也的确笑起来了。 上天像是和他开了个恶劣的玩笑。 他还应该做些什么呢?。 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还以为自己能摆脱命运的安排,可是下一秒上天就对他说,“看吧,谢坚,你永远都是失败者。” 扔开轮椅,谢坚面无表情地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具尸体面前,冷静地掀开了上面的白布。 少女的眼睛紧紧闭着。 程瑶死的很凄惨。 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被狗熊撕裂得更难看了,没有形状。 他看着看着,就想吐。 少女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 草药,草药,草药就那么重要吗? 她知不知道她只能死在他手里,死在为他献祭的路上。 谢坚恨得牙关咬出了血,被一个死人气的脑子都快炸了。 强行打开她的手,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面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