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这位是江城星火建筑五金厂何明红的父亲、何宗奎。”
“何师傅,麻烦您了!”
“孙老板,请进来烤火!”
看见自己儿子的老板来了,何宗奎脸上的皱纹舒展。
孙老板一行人走进院子,一位老年妇女从门卫室内走出来,与他们打招呼,这是何宗奎的老伴,夫妻俩负责守门,院子里靠近墙边有一辆锈迹斑斑的手扶拖拉机,车厢被雪覆盖,除了一条四处游荡的土狗外,空荡荡的,有陌生人来访,也不见一个工人从一排砖瓦房中冒出头来。
厂里因大雪停了工。
“何师傅,为什么今天没有烧砖?”
“孙老板,烧窑的刘师傅,肺气肿突然发了,住院了!下大雪,没有事做,厂里就放假了。”
老慢支!矽肺!肺气肿!肺心病死亡!缺乏劳动和健康保护意识的烧窑师傅有几个长命百岁?用健康换钱!
孙医生的职业习惯!
“何师傅,这院里的红砖有多少块?多少钱一块?”
孙老板一行人向砖窑洞走去,看见院子中一排排被雪覆盖的红砖,不见砖胚的身影。
“孙老板,有八万多块,一块八分钱,孙老板多买可以优惠一些!”
何宗奎以为孙老板是来买厂里的红砖?
“何师傅,砖瓦厂有多少职工?”
“有二十七个职工!”
“何师傅,您和老伴守门,一个月拿多少钱?”
“我一个月拿三十五元钱,老伴不拿钱,帮我烧饭。”
“何师傅,烧窑的刘师傅一个月拿多少钱?”
“刘师傅拿六十二元!”
“何师傅,你们的刘厂长一个月拿多少钱?”
孙老板从何丽的口里知道星火乡砖瓦厂的厂长叫刘远清,三十七岁,是刘书记的叔伯堂弟。
“刘厂长一个月拿七十元!”
“何师傅,大家平时有没有奖金?”
“没有,干多干少一个样!”
“何师傅,难道除了刘师傅,厂里就没有一个人会烧窑?”
何宗奎用钥匙打开砖窑的铁门,一行人进入一人多高、红彤彤的半月形窑洞,孙健只能走中间,不然就会撞上头,砖胚已经上窑,煤炭和木材都已备好,就等点火!
“刘师傅带了一个徒弟,要是刘师傅在旁边,他就敢点火!不然二千多块钱的公家财产被损失,他也负不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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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记,何乡长,打扰你们休息了,江城淘宝电器公司打算在院子里盖一栋三层楼的综合楼,供员工吃饭办公和休息,我找你们买红砖来了!”
孙老板一行人到了乡政府办公室,今天是周日,乡里不办公,大门口只有守门的何大爷,他急忙打开门,让大家进会议室坐,他喊人去镇上喊来刘书记和何乡长。
孙俪将门房的炭炉和开水瓶提过来,给大家泡茶,她就像回到家的感觉。
“多谢孙老板照顾生意,刘主任,你帮忙去把刘厂长喊过来!”
刘远洪和何明汉一看孙老板一行人就知道他不是专门来买红砖的,买砖这种小事还需要孙老板和李经理、刘副经理一起来,还有何叔跟着,肯定和星火乡砖瓦厂有关,极有可能是何叔介绍的,他知道砖瓦厂的生意在走下坡路。
“好的,刘书记!”
办公室主任刘淑芬也一起赶来了,如今孙老板就是星火乡的财神爷,一次就要送给新招聘的一百名员工一人一件一百四十元的冰川羽绒服,这就是一万四千元!这一百多村民今后都要靠依仗孙老板养家糊口、发家致富。
“刘书记、何乡长,我今天听何顾问说,星火乡砖瓦厂遇到了一点小困难,我是来过来问问是否需要公司帮忙?”
孙老板也不打哑语,直接看门见山,刘书记和何乡长就是见过世面的领导,不是那么好骗的?
“孙老板打算购买星火乡砖瓦厂?”
星火乡砖瓦厂虽然遇到效益滑坡的困难,但还是星火乡政府的盈利企业,他俩也不想做一锤子买卖,但又不能拒绝孙老板的好意。
“刘书记,我打算和星火乡政府联合办厂!”
不仅刘书记和何乡长惊讶,就是李涛、刘芳和何宗辉也是一脸的不解。
“孙老板!何叔!”
刘淑芬和一位中年汉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刘厂长,打扰了!”
“孙老板太客气了!”
“刘厂长,我刚才跟刘书记和何乡长探讨与星火乡砖瓦厂联营的事情,星火乡砖瓦厂发展中如今遇到什么困难?”
“孙老板,一是产品销路不畅,二是缺乏资金投入,产能提不高!”
刘远清望了一眼刘远洪和何明汉,两人点头后,就将星火乡砖瓦厂的困难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