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渊的心惊在于,此人八年前,又或者说在更早就,就开始放长线了。 有了第一个钱进,那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甚至更多的钱进。 一个钱进孝敬的银子假设是一年几万两,那两个,三个,十个,百个呢? 陆之渊不敢想,这身后的人已经敛了多少钱财。 这有多少百姓被和钱进这样的贪污欺压着。 越往深处想,陆之渊的脸色的越难看。 而姜南惊讶的点在于许云林竟然将事情看的如此深。 让姜南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呢。 许云林注意到陆之渊的脸色,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他没说出来。 白砚注意到许云林的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喊道:“云林。” 听到白砚在喊自己,转身看向白砚,轻声喊道:“老师。” 白砚直视许云林的眼神:“云林,老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猜想是对的,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有老师在,不用怕。” 许云林楞了一下,随即看向的白砚的眼睛,感激的笑了笑:“老师,学生知道了。” 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的陆之渊和姜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白砚和许云林师徒之间的举动。 许云林转过身子,深吸一口气,看向正在想事情的陆之渊道:“公子, 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陆之渊回过神来,看着许云林有些纠结的模样,说道:“云林,直说无妨。” 许云林绷紧身子说道:“公子,此人所谋划的不是要银子那么简单,且他手中肯定不止一个钱进和沐文楷给他孝敬银子。云林斗胆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 “假如他是一个州有三到四个这样的人存在,全天下一共是九个州,那就是三十六个这样的存在,每个人每年孝敬五到十万两不等,那此人一年所收敛的银子就是三百多万,而这还是我按最低的猜测来算的,现实的数量肯定是高于我的猜想的。” “公子,您有没想过,此人要这些银子是用来干嘛的?” 说到这里,许云林没有在继续往下说,而是在注意陆之渊脸上的神情。 陆之渊眉头一紧,他心中大概知道了许云林所谓的大胆的猜测是什么,他看向许云林:“云林的意思是……” 知道陆之渊猜出来了,许云林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公子,正如你所想,最耗钱的地方无法是招兵买马。而招兵买马的目的,我想公子比我更加清楚。” “砰!” 陆之渊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力气大的直接震碎了桌上的茶杯,茶杯的碎片刚好溅到了陆之渊的手背上, 手背上出现了一道伤口,伤口处冒出一丝血花。 姜南不仅被许云林的话吓到了,还被陆之渊的举动给吓到了。 那句话说的果真没错: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上位者的怒气谁也承受不住。 “公子,您的手受伤了,先擦擦药吧。”许云林从怀中拿出一瓶止血药。 这药是许小九给他的,让他放在身上备着。 陆之渊接受许云林的药,打开瓶塞,倒了一些放在手背上,然后用手帕把伤口包扎好。 等做好这些,陆之渊问道:“云林,你可什办法可是知道这身后的人是谁?” 这许云林还真的没有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许云林把看向白砚,像是在问白砚有没有好的办法。 陆之渊同样也把目光看向白砚,语气中带着恭敬:“白山长,请您给之渊指一条明路。” 姜南也顺着陆之言的目光,把视线放在白砚的色身上,他听出了陆之渊语气之中的恭敬。 他想,这白砚应该不只是青山书院的副山长这么简单。 许久之后,当姜南知道了白砚的真实身份,就明白了为何此时的陆之渊会对白砚如此的尊敬。 白砚并没有着急的回答陆之渊的问题,而是先慢悠悠的喝完茶杯里的水,才道:“之渊,你的性子太急躁了 ,得改。不然后面要吃大亏的。” “之渊谨听先生教诲。” 他性子急躁的事情,贵妃之前也提醒过他几次,他一直没有改,为此在其他兄弟手中吃了不少亏。现在他听到白砚也是如此说,知道自己真的要改了,不然极有可能会坏了大事的。 见陆之渊愿意听从他的劝诫,白砚满意的点头,然后给出了自己的办法: “把钱进的事情以最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