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嘲讽意味极深。 大家的视线都看向了发出笑声的人。 是一位年纪大概四,五岁的小姑娘。 钱进皱着眉头看着许小九:“哪里来的野丫头!” 沐文楷也觉得许小九看着有几分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许成汉他们听到钱进骂许小九是野丫头,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许云深直接不给面子的回怼道:“你才是野丫头,你们全家都是野丫头。” 骂他,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偏偏骂的是许小九,这是他不能忍的。 欺负他可以,但不能欺负他的妹妹。 说完,他小跑到许小九身边,安慰着许小九:“妹妹,你可是不是野丫头,你是我的宝贝妹妹。” “嗯嗯。”另外一边的许云淮也点头附和着, 许小九朝着许云深和许云淮笑了笑,钱进的那句野丫头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她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钱进看着回怼的许云深,气的瞪大了眼睛。 他堂堂一个县令,被一个死小子,当这么多人的面骂,成何体统,他的官威在他们眼中就是这般一文不值吗? 是不是一文不值不知道,反正此时的许云深他们没空搭理钱进和沐文楷,就连许成汉在看到许小九的身影时,也松了口气。 在他心中,只要许小九出现了,再难缠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二哥,这里的事情,我都听云淮哥哥和冷山讲了。你处理 的很好。”许小九看着脸上有几处伤痕,身上有棍棒敲打的痕迹的许云深,眼中带着心疼,话中带着骄傲。 “嘿嘿。”被许小九夸奖的许云深害羞的嘿嘿笑了两声,连忙挥着手,“没有,没有,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要不是大家一起和抵挡那些衙役,这些粮食早就被那狗官给抢走了。” 许云深指了指被村民护住的粮食,在说到狗官二字的时候,音量特意放小很多,以免被钱进听到了,又要发疯。 许小九看了眼矜持的许云深,又看了眼村民们,最后视线落在一位年长的人身上。 看样子,这人应该就是许云深救下的老村长。 老村长一脸和善,眼中带着睿智的光芒,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存留下来的智慧。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是新柳村的福气。 在许小九打量老村长的同时,老村长也在打量着许小九。 他发现,在许小九出现的时候,许家的两位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 说起来也是十分的诡异,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竟然是一位汉子和小伙子的靠山。可是多年看人的眼光,在告诉他,虽然很诡异,但是却是事实。 就连他就觉得眼前这位小姑娘是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许小九自然看出了老村长眼中的不可置信,仅仅只是惊讶而已,没有恶意。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许小九朝着老 村长笑了笑,便移开了视线。 突然,她看到龇牙咧嘴的许云深,好像是许云淮不小心碰到了许云深的哪里,刚好是受伤的地方,这才让许云淮痛的呲牙起来。 她再看向其余的几个年轻人,脸上和身上多少都带着点伤口。 于是开口道:“老爷爷,这里有休息的地方吗?” 许小九这话是问向老村长的。 老村长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看着望着他,眉眼带笑的许小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许小九这是和他说话。 “这里有一个阁楼,是用来休息的。” 新柳村的祠堂是这两年刚修葺翻新的,在翻新的时候,特意做了一个阁楼,供人休息。 祠堂一般是多年过节,或者是重大事情,村长带着村中男丁祭拜的地方,或者家中有老人过世,会放在祠堂停灵,阁楼就是用来给这户人家守灵的后生暂时休息用的, 女子的话,只有在成婚的那一天由新郎官牵着来祠堂祭拜,上族谱。用以告诉祖先,此女以后就是他家的人了。其余时候,除了家中有人过世,需要过来守灵,一般是不能进祠堂的。 对于小孩子的话,倒是没有多大的要求。所以,他们在看到许小九的时候,并不是很惊讶。 毕竟许小九就是小孩子。 “那劳烦您指一个人,带着这些受伤的人下去休息。”许小九微微屈膝道。 “好。”老村长点头,对着一旁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