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衙役听到了钱进的这句话,麻溜的从地上起来了,拿着他的廷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钱进的面前。 由于刚才的力度的有点大,他的门牙被磕掉了一半,说话都漏着风。 “大,大人。” “蠢货!谁让对老人家的动手的!还不快去和老人家道歉!”钱进骂道。 衙役一愣,半抬起脑袋,傻傻的看向钱进,不知所以。 “大,大人,不,不是,您,您……” “嗯?” 衙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进的一个眼神打断了。 “是,是,是,大,大人。”衙役低着头,抖着身子说道。 “知道了,还不快去!”钱进狠狠地瞪了衙役一眼。 仿佛在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好,好,好,我,我这就,就去。”衙役哭丧一张脸,有苦说不出来, 他明明就是听的钱进的命令才动手的,怎么现在又把罪责怪在他的身上呢,他好好的还磕破了半个门牙,他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衙役坐到老村长面前,在力老村长还剩下几步的距离的时候,许云深突然上前一步,阻止了衙役的更近一步,他现在对这些人一点都不信任,担心这些人会下黑手。 “有 什么话,衙役大哥就在这里说吧。”虽然许云深的心中很是恼火,不过表面上还是一派平静的模样,就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大哥二字,也算是给了点衙役的面子。 衙役尴尬的站在原地搓了搓手,才说道:“老,老人家,家,对,对不住,是,是我太冲,冲动了,以,以为您是故意,故意在为难,为难我们家大,大人的,所,所以,才对,对你动手的。” 老村长没有理会因为没有了半颗门牙说话漏风,还有点耿耿拉拉的衙役。这人可是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的人,他没给黑脸就不错了,还指望他有什么好脸色吗? 老村长不理会衙役,许云深更加不会理会。 见两人都不理会他,衙役只能默默地把头看向钱进,希望钱进能出面帮他。 钱进哪里会管这种小事,丢下一副,你不处理好,那就等着回衙门受罚的脸色,便端起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没办法啊,衙役又把目光看向了沐文楷。 沐文楷在心中不停地骂着这些人,从钱进骂到老村长,骂到许云深,再骂道衙役,然后骂这些村民。骂的最狠的还是钱进,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何钱进在秋水镇县令的位置 上坐了五年都不曾有晋升。 就他那个猪脑子,能有晋升才是出了鬼了。也不知道大人为何好端端的要把事情交给这样的蠢货来全权处理。现在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 沐文楷在心中骂爽后,才出声说道:“老人家,这件事确定是衙役的不对,可这衙役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您方才的那番话,确实是有损钱大人的威严,这衙役也是护主心切,才没忍住对你动手的。” “索性,您也没大事,这衙役也受了伤,等回去后,钱大人还会责罚他,您看看,这件事要不就这样过去算了?” 许云深:666…… 沐文楷的话,让许云深想起许小九之前给他们讲过的一个一男两女间的故事。 这句话和那句“你失去的是一条腿,她失去的是爱情”有异曲同工之处。 老村长也被沐文楷这句话气笑了,他毫不留情面的道:“沐员外,不是我老人家不讲道理,也不是我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只是事事要有依据啊。” “你们要我们交五层粮食,总不能空口无凭吧?公文有的吧,你把公文拿出来,我们看到上面的印章,要是真的要交那么多,我们也不需要县里给 我们补一层,我们愿意拿出六层。” “当然,你们要是不方便拿出公文,觉得我们这些人不配看,也没关系,那就按我之前的来说,我们两边各派一个人去隔壁镇问问,看看是不是都是交这么多?” “还是那句话,要是都是交这么多,我老头子愿意用这条贱民来换取县令的清白,可要是不一样,我也希望县令大人能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些粮食都是我们起早贪黑种出来的,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一年到头就指望这点粮食了。” “最后,要不是这位后生出手相救,我这老头子的命就要交代在这位衙役手中手中了,让我原谅?对不住了,老子头我活了一辈子,心眼一直都小,没办法原谅。” 有公文的事情,是许云深提醒的,许云深也是在昨晚吃饭的时候,听到许小九提的一嘴。 许云深想到的拖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