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急不来,上次他忘了我又想起我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呢。 就在这时,喇嘛叔叔来给炭炉加第四次炭,他看到哥哥时的表情,就像那天他看到我一样,感到十分惊讶,他问哥哥:“贵客从哪里来?” 张起灵说:“我从山里来。” 喇嘛问他:“贵客到哪里去?” 张起灵说:“到外面去。” 喇嘛又问:“贵客是从山对面的村子来的吗?” 张起灵说:“不,是那儿的深处。”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指着一个方向给他看。 喇嘛叔叔顺着哥哥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他顿时就愣住了,然后不太相信似的笑了笑,心说,这怎么可能呢,想着肯定是指错了。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以为哥哥是在开玩笑的,这也不能怪他不信,因为哥哥所指的那个方向,是墨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雪山的腹地,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无人区,一般人谁会去那里啊。 还有一方面使他不太相信哥哥说的话是因为,这寺庙和那片区域衔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我记得当年哥哥走的时候也确实不是走的这边,他要真是原路返回来的话,刚刚我也就不会被他吓到了。 据我多日对这里的观察,这附近除了下山那条路还能看出有阶梯,其他地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要是我就不敢轻易下脚去踩,因为很可能那块地 很快,喇嘛叔叔也注意到了哥哥的脚印,他看到哥哥脚下地上只有一对孤零零的大脚印,那对大脚印还没有任何的延伸,对他来说,最近这种从天而降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已经住在庙里多时的小女孩,小女孩出现时的脚印也是这种情况,两个人都是凭空出现的,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我说,能让哥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眼前,直接来到我们站的这个位置的话,他就只可能是从这里一个所谓的“路”过来的。 这个地方喇嘛叔叔说是庙这里最危险的区域,那是一个非常险峻陡峭的,落差大约有两百多米如同悬崖的地方,积雪和陡峭程度都很大,如果哥哥不是瞬移,就只可能是从那上面“唰”的一下下来的,但一般人从这个位置下来,估计就呜呼了。 因此,对于喇嘛叔叔来说,没有人会从这个方向来的,但眼前看到的又都是真实的,他很清楚在这种大雪天气,要有这样的效果,除非这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是从悬崖爬下来的,他就问:“贵客为何在我们门口停下来?” 张起灵指了指炭炉说:“这里暖和,我取一下暖,马上就走。” 这话我可听不得,立马拉住他的手,抱住他的手臂,抬头望着他不让他走的样子。 喇嘛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小姑娘是来这等人的,他就看向我问道:“这位难道就是你在等的那位?”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哥哥,很肯定的说道:“就是他。”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两个人无言对视了一段时间。 喇嘛叔叔戳在一旁干瞪眼看着我们略显尴尬,喇嘛心里想,这俩人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不足十岁,他能感觉出小姑娘确实是认得这位男子,而且不只是认得那么简单,而男子对她似乎是感到陌生的,但又对小姑娘并不抗拒,总觉的这俩人的关系很微妙啊。 可这样在大门口待下去也不是事,喇嘛就道:“既然小姑娘找的人就是这位贵客,要不贵客进去休息一下,暖和暖和,喝杯酥油茶,两位好好聊一聊,然后再做决定,如何?” 张起灵从女孩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了,女孩说的话,一字一句他都听进去了,只是没做回应,虽然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小女孩,但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喇嘛一句客气话,他毫不犹豫的回道:“好。” 于是喇嘛叔叔作为这里的主人,就在前面带路将哥哥引进了喇嘛庙里,我一直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他一步迈出去,力气大的惊人,步伐也大,我直接就被拎起来带着往里走,一路上我的脚几乎没有落在地上。 我想着,刚刚还斩钉截铁的说自己要走,喇嘛一句话他就答应留下来,一点不客气的样子,这么善变,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喇嘛叔叔尽地主之谊,请哥哥暖了身体,喝了酥油茶,过程中,他完全不理我,但我一直抓着他不放他到是也不拒绝。 休息过喇嘛叔叔提议要带着哥哥在寺庙里到处走动走动,不时还好奇的问他些问题,哥哥毫不遮掩的反复说自己是从雪山里来的,我总觉的他和德仁之间应该是有什么暗号,虽然自己不记得出发前的约定,但是他记得回来要对暗号,可这个喇嘛叔叔不是德仁,他又听不懂,而且也是在试探,这个人是不是像德仁那样可靠。 一直到那天晚上,我们在喇嘛叔叔的房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