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些录像带被我奶奶藏在了衣橱下的地板下头,我就趁她不在家的时候,翻出那几盘带子,随便挑了一盘,迅速拿到客厅去翻录,然后再放回去,整个过程必须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我跟你们说,整个过程紧张得要死,就跟做特工似的,可刺激了,之后再找个时间,到朋友家里去把带子给看了,然后,我就看到带子里的那个内容了。” 吴邪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说说具体都录下了什么影像。” 霍秀秀说:“那录像画面感觉是监视的画面,整盘带子有画面的容有三十多分钟,是在一个非常昏暗的小屋里,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在地上爬行,我在里面看到了在地面上爬着,好像已经没有灵魂一样的姑姑,那实在太恐怖了。 从小我就知道姑姑失踪的事,所以,当时看到带子里头的姑姑,我直接就给吓得魂飞魄散的,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奶奶似乎也隐藏了什么秘密,这些使我更加确定,奶奶果然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心结。 我自从看过那东西以后就一直惶惶不安的,这种感觉持续了有一个多月呢,我怕奶奶会发现我偷看了带子,这事又压在我心里,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憋死我了。 好在后来我慢慢冷静下来了,我想继续调查下去,开始的时候还是没什么结果,所以我制定了一个有点冒险的计划,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模仿我奶奶的笔迹,给那些老信上所有的地址都写了一封回信。” 胖子呵呵一笑道:“你这丫头玩的够大的,不怕让你奶奶发现了?” 霍秀秀说:“怕呀,那可是不是没别的办法了吗。” 胖子问她:“行,顺顺你都写啥了?” 霍秀秀说道:“那封信大体我是这么写的: 各位: 吾近日又梦到了那件事情,多少年来,这个梦魇挥之不去,不知吾辈是否安好,人到暮年,半只脚踏进棺材,望能与各位再见,尚有一事我在当年未曾说出,现在想来,也许是关键,希望能当面再叙,只当老友叙旧。” 我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口气还真的是很老派……” 霍秀秀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这些信的年代横跨了将近半个世纪,最近期的一封也离现在年代久远,估计大部分是寄不到了。 不过,业务往来那些兴许有希望,都是寄到农村或者小县城的,那些地方是变化最小的地方,特别是农村,即使地址变化了,因为地域范围不大,人与人之间又互相熟悉,只要信到村里,就有人会把信送到收信人手里。 信寄出去以后,我就天天盼天天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怕穿帮,家里信箱负责人的工作我全给揽下来了,我每天早上五点就去看信箱,从不间断,他们还以为我谈恋爱了,等男朋友的信呢,虽然是误会了,但是也正好能掩人耳目,没被察觉。 这前面两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才零星收到些回信,基本都是表示不解的。 到了第五个月,我要等的那封信终于来了,回信上头只有一行字: 旧事毋重提。 这信是从北京琉璃厂的一个小铺子寄来的,明摆着这事有门,我就立即收拾包袱,去了那个铺子。 那天气特别糟糕,下着大雨,街上也没几个人,好多门脸都提早关门了,我找到了那个门脸敲门进去,就看见内房里有一个小老头,那老头看见我笑嘻嘻的咧开嘴,他还镶着金牙的。” 我“啊”了一声问他:“不是吧,琉璃厂镶金牙的老头,你该不是说那个金……” 霍秀秀一笑就道:“金万堂。” 吴邪问我:“怎么你也认得?” 我点点头:“那家伙又贪财又胆小的,圆滑又世故,在琉璃厂也是有名气的倒卖古董的行家,人脉很广,好像认识你三叔的。” 霍秀秀立即追问道:“怎么样吴邪哥哥,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吴邪琢磨着,嘴里还直嘀咕:“金牙老头,你还别说,就这形象的人吧,我还真有印象,可以说是非常深刻。” 吴邪心里想着,自己就是因为一个镶金牙的老头到自己铺子里来找拓本,才被牵扯到这个复杂的事件当中的,世界哪来的那么多巧合的事,同一个事件里不可能有那么多镶金牙的老头,看来霍秀秀说的金万堂就是那个老鬼,小薰还知道他认得我不知道哪个三叔,肯定是同一个人。 最初吴邪还以为金万堂到自己铺子里找自己爷爷,真像他说的只是老痒介绍来的,鲁王宫的帛书也是他朋友挖出来的,现在看来不太可能是偶然,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又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弄的吴邪始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