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再这么下去要出事了呀。” 正当他想着,忽然他就听到有脚步声,那声音很轻,频率很快,而且似乎很急切,是朝着这边过来的。 张日山扭头看向门口,没一会的功夫,一个人影“唰”的一下出现在了门口。 走廊的灯光照射在他身后,他就像是太阳一般站在了那,那一刻,张日山觉得,小丫头的希望来了。 那人停顿了一下,便风一般的向屋子里头冲,几步就跨到了床边,他伸手摸了摸病床上脑门顶着湿毛巾,脸上带着氧气罩,输着液,面容憔悴的小丫头的脉搏,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心情十分沉重的看着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十分心疼的样子。 不知昏睡了多久的我,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我,开始时我还听不清楚,我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脑袋,那种感觉很舒服,渐渐的我就听出来,那人是在叫我:“丫头,丫头。” 跟着那人就扶住了我的手臂,将昏昏沉沉的我扶着坐立了起来,把我靠在他的身上。 很快我就听到耳边响起“噗通,噗通,噗通”熟悉且有力的心跳声,一瞬间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微转动下脑袋,使劲贴着他,继续听着。 很快我就睁开了眼睛,眼眶瞬间泛红,这声音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跟着我就看到他伸出了他的右手,朝着我的脸蛋摸了过来,那只手白白净净,很修长,很好看,而且和别人不同,他的食指和中指特别的长。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和我的小脑袋,那是我熟悉的感觉,他轻声对我说:“我来了。”他话音落下,我瞬间热泪盈眶,他紧紧搂住我在怀里,那一瞬间,我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等我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他单手搂住身体酸疼难受的无法动弹的我,另一只手去端起提前放在一旁晾着的粥,每一勺他都确认了温度合适,才喂到我的嘴里。 张日山见此情景,自觉的拉了把椅子,退出房间,到门口坐了下来。 吃过饭,也吃过了药,我心里已经知道,哥哥是真实的出现在我身边了,他守护着我,照顾着我,可是我还是觉得这好像做梦一样,我努力的抓紧他的手臂搂在怀里,重复的叫着:“哥哥,哥哥”,他温柔的对我说:“我在。” 他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脑袋,让我时时刻刻都能够感觉得到,他在我身边。 他哄着我睡下,这是几个月来我睡的最踏实,最舒服的一次。 我发了一身汗,他帮我擦汗,帮我换干衣服,我感受着他的温柔。 之后的几天,我的情况逐渐好转,可我的心里却又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一脸的不高兴。 我窝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腰,恨不得就这样一直贴在他身上,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是没用的,等我好起来,他还是会被他们带走。 有张日山看着,我们都不怎么说话,但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们就已经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传达给了对方。 他知道我的小脑袋又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把他从这里偷出去,但他也知道我会听他的话,继续等待着他,只是又纠结上了,他看着控制不住的就开始不好好吃饭和吃药的我,只是搂着他,噘着小嘴,一副生闷气的样子,他就捏了捏我的鼻子,摸着我的头说:“傻丫头,不许这样。” 我悄悄对他说了之前跑出去看到的画面问他道:“他们欺负你了对不对,你别想瞒我,我看到了,就算没看到也知道,他们怎么可能好好对你,他们就会欺负你,全都是坏人。” 可他似乎对并不在意那些,反而看着我淡淡的笑了笑,就像没有那回事似的对我说:“如果能离开这里了,就乖乖在未来等我,不许乱来,知道吗。” 我心里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否定的摇晃着小脑袋。 又过了两天,军医来了,张启山也来了,军医给我检查,确认了我确实已经好了,我就看见张启山看着哥哥。 我抓着哥哥死活不肯撒手,瞪着张启山说:“张启山,我告诉你啊,那些人我现在管不了,我也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我提醒你,你不许欺负他,他也不许有事,不然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说道:“恩。”跟着他对哥哥说:“这样吧,今天就再陪陪她,但是明天必须要回去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哥哥没有理他,只是继续宠溺的搂着我,安抚着我。 晚上张启山让张日山给我们准备了一顿比较丰盛的吃食,有酒有肉,有菜有汤,说一是为了庆祝我大病痊愈,二是让我们好好暂别。 可我心里堵得慌,菜色再好,酒在香醇,就是吃不下也喝不下。 哥哥依旧是那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