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走,顺手递过来一张东西给他。 吴邪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照片,他问:“这个是?” 二叔道:“烧掉那栋房子之前,我留了一张,我想,现在给你看,比在当时给你看,要合适得多。” 吴邪顿时“啊”了一声,一下懵了,心说,房子?烧掉?我操!果然是人为的,难怪那天闷油瓶和小薰都发现有煤油味,而且小薰还说过“放火的人是不想伤咱们,但又不想咱们继续查下去。”只是没想到,这放火烧房子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二叔! 吴邪就道:“二叔,那是你干的?你……”吴邪还想说话,但二叔却摆了摆手,点了点那张照片让他看,继续说:“那些事情,我们就不提了。” 吴邪看那照片感觉就是一张非常普通的黑白合影,可跟着再仔细一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那人正在和文锦说着什么,后面是考古队的其他人,吴邪一边看一边嘀咕着:“这个又白又消瘦的中年人怎么感觉看着有点眼熟?” 二叔道:“这就是楚光头想让你看的照片,我找了一张最能说明问题的留了下来,想着如果最后还是没办法,还得让你知道的话,物证会比我的嘴巴更能说明问题。” 吴邪皱着眉头,他一时半刻看不出照片有什么不对说:“就是这个?这照片有什么问题呀?” 二叔指着那个白白消瘦的中年陌生人道:“你不是认识这人吗?” 吴邪看了又看,忽然不由得“啊”了一声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 吴邪认出了那个中年人,立即知道这个人和我们的故事没有联系,但却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他们和文锦那一队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那么这支考古队的规格,就不是吴邪想的那种地位了。 叔侄二人继续逛,二叔道:“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但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给你,小邪啊,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就是一个故事,仅仅是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吴邪点头,二叔跟着又点了一根烟道:“你读的书不比我少,秦始皇的本纪你读过吧?” 吴邪点头道:”《史记》是搞古董的必修,自然读过。” 二叔继续道:“那《汉书》呢?” 吴邪又点头,二叔看了他一眼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中国古代的这些皇帝,都有一个惯例,无论是大皇帝、小皇帝,草头天子还是正统皇室,在功成名就、寰内太平之后,他们都必然会有一种行为,就是求长生。” 吴邪附和道:“追求永生是帝王的终极梦想,并不奇怪,我要是一辈子不愁钱花,想杀谁就杀谁,想娶哪个女人就娶哪个女人,那我唯一的追求,恐怕就是将这种生活再继续下去。” 二叔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下去:“如果翻开史书,你就会发现,这种惯例太难打破了,而且越是开国皇帝,越是变本加厉,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他顿了顿,“一代一代下来,即使国号变了,称号变了,更甚至连皇帝的称呼都不用了,惯例还是没有打破。” 吴邪微微叹气,点头说:“确实是这样,人性是传承不变的,不管你站在什么位置,到了一定的时候,一样会看到死亡向你靠近。” 二叔望着远处说:“但是,所谓长生秘诀和传说,越靠近现代越模糊。很多帝王都认为,长生术的线索存在于古代方士的墓葬里,所以,自然会出现一些队伍帮帝王进行实地勘探。这种队伍往往挂羊头卖狗肉,以一些现有的编制做掩护。” 他看着吴邪笑了笑,继续道:“而这些队伍里的人,当然是民间最厉害的高手。自古土夫子,南北地仙、摸金校尉,有不少都被招安吃起了公粮。在某些时候,强权压下,也由不得你不效忠,为了家里老小,只能低头。 不过,这种事情始终见不得光,所以历代这些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另外,在这种队伍中,总有人想摆脱那种无孔不入的控制,而且长生这种事,不仅对帝王将相有吸引力,对这些寻找者也是巨大的诱惑。当他们真的发现一些线索时,心中不免会有自己的想法。 这些想法,他们往往会告诉自己的兄弟或者家人,这些家族的成员都是见过风浪、刀尖上滚的人,胆子都很大,于是,就会产生一些计划,以实施这些想法。这些计划有些失败了,有些成功了,有些也不知道是失败还是成功,但能肯定的是,一旦被发现,那么,这些人的末日就到了。” 二叔停了下来,勾住吴邪的肩膀道:“不过,有些计划能瞒很长时间,甚至改朝换代。当这时候,双方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没有人希望它被捅出来。”说着,他又看了看他,一字一顿的道:“特别是“它”。” 吴邪明白二叔想说什么,虽然完整的故事他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知道这事的背后会是这种范畴的东西,这就难怪楚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