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铁还是里面塞了东西,手感差别会很大的。 我做东西的时候,每次做同样款式的作品所消耗掉的材料基本是相同的,成品重量就相差不大,但同款如果做成中空,夹心或者换材料那分量必然就会有差别。” 吴邪说:“而且掂量过纯铁或者做过模具的人都会知道,一块铁的重量和普通人的预期是不同的,铅笔盒大小的铁块,力气一般的人用两个手指可夹不起来。 你们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不行,像这种手头上的功夫,我们或多或少都要练几家子。” 胖子“呸”了一声:“胖爷我花这么多闲工夫练这个干吗,买只电子秤才多少钱。” 吴邪做了个鄙夷的表情,接着问小哥道:“什么东西要被包在铁皮里保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印象?” 小哥依旧是摇头,我心说,让铁包裹起来,是封存的意思吧,那必然是不能让世人知道的东西了呗。 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种铁包金,运输的时候金块外面包上铁皮,不显眼,不过这东西的铁皮看样子是铸上去的,而且重量还轻了,里面肯定不是黄金。” 吴邪想了想说:“”铁包金”这我倒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有一种叫铁包金的藏獒,我爷爷有过一只,因为水土不服一直养不起来,后来被村里的牛踢死了,唉,胖子你说的是胡吹的还是你真见过。” 胖子陪着他道:“你信不信我踢死你。” 吴邪一笑摇着头说:“那可不行,尥蹶子不符合您这身量。”没等胖子反驳,吴邪又说:“让我在意的是那上面模糊的花纹,既然有花纹那么这东西至少有装饰作用,不会是单纯的铸件。它肯定有确实的用途。” 胖子又道:“会不会是什么铁器的部件?比如说铁香炉的脚,或者以前车轱辘上的装饰品?你见没见过类似的东西。” 吴邪摇摇头:“形状上到不是没可能,可是铁器易生锈,在古墓中很难保存,所以市面上流传得远不如铜器和瓷器,这方面接触的少,认识不深,而且铁器的价值一般也不高,所以大部分搞古董的人都不熟悉,这个我还真没头绪。 不过既然是古物,还藏在闷油瓶的床下,那么这东西肯定有点来历,应该和他在这个村子里经历的事有关。” 吴邪想起胖子昨天的想法,心里有一个推测,就猜测:“你不是说羊角山附近可能有一个古墓么,那么事情的经过也许是这样:闷油瓶当年可能在文锦的考古队里,这“葫芦”可能是他们从那个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小哥把这“葫芦”藏了起来,否则很难解释其来历。” 胖子皱了皱肥眉道:“我也推测是这样,那么当年小哥把东西藏起来,显然是在提防什么,当时的情况恐怕非常复杂。” 吴邪“恩”了一声说:“有提防必然有敌对,说明考古队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像阿贵说的那么单纯。” 我插了句话:“最重要的是,什么才能让整支队伍集体失踪,然后又集体出现,才是重点。” 我心里暗暗想着,这个铁坨形状看来里头应该是固体的东西,但是密度远不及铁,不管是墓里出来的什么东西,这个封法明摆着就没打算再打开吧。既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有记录会清点,这块会遗漏下来没被带走,当年一定出了乱子。 之后他们就又沉默了片刻,吴邪似乎心情很复杂,看他的表情,他似乎更加纠结了,也是,谜团又像滚雪球一般大了好几圈。 胖子望着泥人消失的方向问道:“刚才抢咱们东西的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 吴邪这才想起这茬儿来就问我们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胖子苦笑一声说:“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别说脸了,连屁股都没看清楚,只看到这人蓬头垢面的,体形和你差不多,一溜烟就没影了。” 吴邪忙问我:“小薰你跟他在一起时间最长看见没?” 我给他看我的胳膊:“那屋里多黑呢,一开始就注意不能让他碰箱子了,后来他就给我撅那了,哪看得到。 不过那人身手了得,绝不是一般人,咱们到这找东西就立刻来人抢咱们,还什么都不抢直接奔箱子来?一定不是巧合。” 吴邪道:”哎呀,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有点糟糕,晚上得关门睡觉了。” 胖子提议道:“等下咱们问问阿贵,那人像疯子一样,指不定他知道什么,那现在怎么办?咱们拿这个铁葫芦也没辙,要不等下找个铁匠看看能不能熔开一部分。” 吴邪说:“这种东西我知道有一种处理方法,可以使用硫酸一点一点把铁壳子溶薄了。你看这些烂铁疙瘩,估计有人已经这么干过,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