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一般都是蛰伏在浅山丘陵的草丛植物上,或寄宿于牲畜动物的皮毛间。 可你看,它们现在成群在树上,这不是它的生存环境啊,所以,一定是那上面有什么东西。”正说着,小哥看向了我们,招手让我们上去。 我对他说说:“吴邪哥哥,走,叫咱们呢。”说着我们就一人找了一根结实藤蔓爬了上去。 一上去我们就看到,这植物遮盖上面都是树枝、寄生藤蔓、蕨类植物互相纠结,还长满了青苔覆盖在表面。 小哥已经用刀割开了一大块,里面大量的藤蔓也给切断,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从里面飘了出来,雨水从这些藤蔓里冲刷下去了大量细小的草蜱子,在藤蔓里面裹着一个什么东西,我说:“里面那坨东西,看来就是虫子的来源了……” 吴邪问小哥:“闷油瓶,你是想在这堆东西里找什么吗?” 小哥又用力扯开一大片已经枯死的藤蔓,一瞬间,从那个破口里一涌而出一大团虫子。吓的吴邪赶紧后退,直接撞到了我身上,好疼呀,也吓我一跳,他还差点从树上摔下去,幸亏这是滂沱大雨,这些草蜱子一下就给雨水冲走了。 吴邪忙扶住一边的树枝,捂着鼻子再次凑过去,这次看到了这团遮盖里面缠绕着的东西。 我小声嘀咕道:“真是尸体是吧?” 吴邪说:“恩,是一团腐烂的皮毛裹住的动物残骸,皮已经烂成了黑色。” 小哥用匕首插入到毛皮上,搅了一下,见那残骸已经腐烂光了,皮里面就是骨头,藤蔓已经长入它的体内,纠结在它的骨头里,将残骸和树紧紧缠绕在了一起。之前上面覆盖满满的青苔,与普通的树上缠绕的植物混生体看着没什么太大区别,才没有被发现。 我问他:“小哥,这是什么尸体呀?” 小哥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很大,可能是给这些虫子吸血之后染病死的,临死之前趴在树上,结果把四周的虫子全引来了,活活给吸干了,之后虫子就歇伏在尸体上,等下一个牺牲品。” 吴邪听着他说,又想起刚才还在他子这么厉害?这尸体都烂光了,它们还没死?” 小哥摇了摇头,又低头看了看那堆骨骸,想着些什么,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便拔出了他的黑金古刀,我吓的就是一咳嗽,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了……心里一揪。 他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用力一挤伤口,血从他的掌间流出,然后他握了一下吴邪的袖子,将血沾了上去。 太过突然,吴邪都愣住了,整个脑子已经蒙了,还没意识到小哥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就猛的一俯身,伸出他奇长的手指头,将满是血的手伸进了藤蔓下的骸骨里。 顿时无数的草蜱子有如潮水一般从里面蜂拥而出,吴邪吓的“啊”的大叫了起来,同时小哥的手又闪电般从骨骸里扯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可能是之前几次突如其来成群的虫子已经看习惯了,也知道这虫子怕我,我没必要太害怕,哥哥又放了血,心里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所以并没有被虫子吓到,反而是被吴邪突然大喊给吓到了,心怦怦直跳,颤抖的说:“吴邪哥哥,这虫子也没那么吓人吧……” 吴邪说:“闷油瓶,我说你动作也太快了,给点准备不行吗……小薰,你怎么好像不怕呢?” 此刻我已经恢复平静,我看着他说:“他一放血我就知道会看到这个景象了。” 吴邪镇定了一下,叹了口气顺了顺,发现转瞬之间,四周的虫子已经一只也看不到了,闷油瓶血的威力太惊人了,可突然又郁闷起来,自己在秦岭和雪山上,感觉自己的血也有了这种能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好像对这些虫子就不管用了呢,难道闷油瓶的血和自己的血还有区别?自己的血火候还不够? 小薰又是怎么回事,虫子也不会找她,她难道也有这种血?那他俩到底什么关系呢? 知道闷油瓶做事向来凌厉,毫不迟疑,可没想到,如此恶心的骨骸,又这么多的虫子,他竟然也是面不改色的就伸手下去了,不过这家伙总算有良心,在自己袖口上抹了血,不然这一次真给他害死了。 吴邪想过去看看,他拍了拍有点胆怯的我,意思去看看吗?我点了点头,壮着胆子跟着他也凑了过去。 小哥将那个从骨骸中夹出来的东西放到了矿灯的灯光下仔细的看起来,发现那是一件青绿色的大概拳头大小的物件,他拿着它把手伸到雨水大的地方,冲洗了一下,再拿回来一看,吴邪马上就认了出来说道:“这是老式的铜手电吧?这应该是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后的东西了,怎么扭曲成这个样子……” 小哥稍微看了一下满是锈绿的铜外壳,拧开后盖一看,里面的电池烂的好比是一团发霉的八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