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嘀嘀咕咕的说:“他娘的,中国有这么多的好地方,为什么偏偏我要来这里?” 我悄悄瞄着他,心说,这不是你自告奋勇要来的吗……跟着我看到小哥和黑瞎子很快又出去继续救人了。 吴邪看了看周围的人,他原本以为这些人都挺厉害的,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怕的,结果,现在看来,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都受到了惊吓,也不说话,蜷缩在一起。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脚正在不停的颤抖,估计一时半会也是根本没法站起来了。 他倒了一点水给自己洗脸,眼睛给风镜勒的生疼,这个时候也逐渐舒缓了。他看了看周围环境说道:“原来这是这条河曾经潮汛时候冲出来的支渠,虽然不大,不过已经足够我们避风了。” 吴邪这会坐定了,看着我他就想起之前自己跟闷油瓶吵架,结果一冲动说了奇怪的话,自己挺后悔的,也不知道闷油瓶这会还生不生气,还把小薰也给弄哭了…… 可看刚才小薰对自己笑,还给自己拿水,似乎她是没怪自己的意思,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傻兮兮的对我笑了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呢。 跟着他就想了些事情,嘀咕着:“戈壁上的信风是很明显的,不要说老人,只要是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都能摸到规律。定主卓玛为什么没有警告我们?” 其实那天一瞬间想说他“笨,没脑子,没事跟小哥比这个干嘛。”但是,我知道吴邪哥哥是关心小哥的,所以并没生他的气,不过看他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话了似的,他很尴尬啊,我又从来不会起话头,正好他是小百科,我便重复了一遍“信风?”这个词。 吴邪听我说了话,给我解释道:“这信风啊就是随时令变化,定期定向而至的风。在赤道两边的低层大气中,北半球盛行东北信风,南半球盛行东南信风。这种风的方向很少改变,叫做“信风”。也叫“贸易风”。 这样的风在柴达木不算罕见,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风,我早年看过关于柴达木盆地地质勘探的纪录片,当时勘探队在搭帐篷的时候来了信风,结果人就给风筝一样给吹了起来,物资一瞬间全给吹出去十几里外。 只是不知道这风什么时候才能刮完,经常听戈壁上的人说,这种地方一年只刮两次风,每一次刮半年,一旦刮起来就没完没了。要是长时间不停,我们就完蛋了。 呃……那天……那天晚上……” 我微微一笑对他说:“吵架嘛,说话总是会冲动那么一点,语气表情也会冰冷一些,你确实有很多疑问,可他的比你更多,而且好多他自己都没恢复起来呢,根本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你就别难为他了,知道你也是关心他,但下次有话好好说嘛,吴邪哥哥你们不想吓死我吧。”我对他眨巴眨巴眼眼。 吴邪一看小薰的样子,一下就笑了说道:“好,下不为例。” 我对他笑着点了点头说:“恩。” 愣了一会,吴邪这也缓了过来,他看了看现在在这坑里的人,自己认识的几个,阿宁不在。定主卓玛、她儿媳妇和扎西三个人,在凹陷的最里面,乌老四也在,没有看到高加索人。 我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担心什么,见他查看了人数,应该是在找人吧,小哥和黑瞎子他看着他们又出去找人的,那肯定是找她,我就对他说:“阿宁没回来过,她肯定还在外面找人呢,这么多的人,外面情况又这么糟,小哥、黑瞎子还有阿宁一下子也照顾不过来的。那个总跟你一起的人也没回来过。不过隔一段时间小哥他们就会带几个人回来的,可能只是走偏了,再等等吧。” 三个小时后,这风才有所减缓,小哥和黑瞎子他们刚开始偶尔还能带几个人回来,后来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再出去。 这段时间的,小哥和黑瞎子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给累的都有点昏昏沉沉的。黑瞎子回来就直接窝起来睡起了觉,安安静静的,我就没打扰他。 我可算是把小哥等回来了,他都没有力气说话了,我帮他轻轻摘下了风镜,拨了拨他的头发,跑了一天,那小脸上都是土,从包里给他拿了块小毛巾擦了擦,又喝了点水,这会他也没力气吃东西,就让他先休息,我搂紧他静静的守着他。 我们全部缩在了凹陷里面,一直等到天色真真的黑下来,周围漆黑一片,还伴着鬼叫般的风声,有那么点害怕。 有人冒着风出去,翻出了在外面堆着的很多行李里的食物,大家分了,草草的吃了一点,小哥这会稍微缓过来一些,调整了一下姿势搂着我,让我也能踏实睡一觉。吴邪吃过东西就靠着黄沙上睡着了。 没睡多久,吴邪就醒了过来,这会的风已经小了很多,这无疑是个好迹象。 吴邪看到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扎西坐在凹陷的口子上,似乎是在守夜。 这里头顶上不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