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吴邪越找越投入,也不顾得那些纸都在灰尘里,暴腾的漫天的烟雾,一张一张的翻动着。翻着翻着还翻出了很小的蚰蜒,不禁说道:“以前兴许还怕这个,自从见过长白山的雪毛子,这东西就是它们的小弟弟,压根不用怕啊。” 我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很快他就把纸翻了出来,从里面抽出了几个本子。拿出来抖了一下,我知道这不是小哥找到的那个东西,就在他旁边看了一眼,吴邪翻着第一页: 后室2-3。 编号012~053 类:20、939、45 第二页上,是一幅图画,还是圆珠笔画的,而且画得相当的潦草,吴邪皱起眉头:“这画的什么玩意,这也太抽象了。”我一看那画风头就大了,决定还是继续找小哥看的那个东西才是重点。 吴邪看了五六分钟才看出来,说道:“这好像是个古代人呀,不过不像人,反倒像只长嘴的狐狸。这背景,像是山水庙宇树木之类的东西。” 我一听就对他说:“古代的狐狸脸的人,山水庙宇树木,吴邪哥哥这些你不觉的有那么点熟悉的感觉吗。” 吴邪“啊?”我看着他说:“这些东西,鲁宫不都有吗。”我说完吴邪也觉的是有点像。 他一连又翻了三四十页,不过画的实在太难看了,全部都是这样的图画,又没有文字的内容,吴邪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放了下来。 我想打开写字台中部,台面下最大的那个抽屉,可是锁住了,我悄悄打双指用力点灵力把它打开了。这里面都是些琐碎的杂物,有一把木梳,九零年代那种饼一样的化妆盒,一叠厚厚的杂志,黑色的铁发夹,一叠空信封和一本空的相册。我告诉吴邪:“这些估计是以前霍玲用的东西,你看粉饼,梳子,杂志像她那样的女孩子会用到的东西。” 吴邪放弃了那些怪图,就过来看这个抽屉,这里信封非常多,他很耐心地一封一封都给展开口子来看,生怕落下什么。连那些旧杂志,他都一页一页的翻了一遍。 他累的倒到满是灰尘的坐椅上,就靠了下去,看着是有点疲惫了,一脸失望的样子,懒洋洋的把抽屉一只一只的推了进去。 我正站在他对面的一个写字台前,我已经打开了那个抽屉看到了小哥看的东西,见吴邪的样子,他这是已经有点绝望了。我叫他:“吴邪哥哥,过来看看这个吧。”听到我叫他,他就起身走了过来。 他看到眼前这个已经打开了的抽屉里十分的干净,周围空空荡荡,只有在抽屉的正中,放着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这是八十年代末期的那种劳保信封,这上面还有有褪了色的***头像,鼓鼓囊囊的,有A4纸这么大,正正的摆在那里,我对他说:“你看这个又干净,又整齐,像是故意摆上去,等着有人来看一样。怎么样,打开?” 吴邪心中一动,我们看着对方,点了点头,瞬间达成共识意,吴邪马上拿了起来,摸了一下说道:“有点受潮了,摸上去毛刺刺的,但这个厚度……”他忙翻了过来,打开了信封,往里面一掏,就掏出了一本大开杂志一样的老旧工作笔记。 我一看,没错,刚才小哥看的就是这个,我期待着吴邪翻它。 他愣了一下翻开了封面,发现笔记本的第一页上,有一段娟秀无比的钢笔行书: 我不知道你会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个人,无论你是谁,当你来到这里发现这信封的时候,相信已经牵涉到事情之中。 录像带是我们设置的最后一个保险程序,录像带寄出,代表着保管录像带的人已经无法联系到我,那么,这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亡,或者”它”已经发现了我,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我可能将在不久离开人世,所以,录像带会指引你们到这里来,让你们看到这本笔记。 这本笔记里,记录着我们这十几年的研究心血和经历,我将它留给你们,你们可以从中知道那些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里面的内容,牵涉着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发誓要把这些带入到坟墓之中,然而最后还是不能遵守我的诺言。这些秘密,看过之后,祸福难料,你们要好自为之。 陈文锦 1995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