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带了两瓶水,以防……哎……反正只能祈求千万别晕车了。 到了集合地,三叔还有两个人已经到了,吴邪是最后来的,他们都是熟人聊的很开,我跟小哥在一边待着。 吴邪对小哥有点好奇心,因为那个“龙脊背”也出于礼貌来打招呼,就向我们这边走来。先跟小哥打了招呼,结果小哥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转头接着看天,吴邪吃瘪很尴尬。转头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是吴邪,那天我们见过。” 我微笑着说:“嗯,我记得,那天我走的太着急了,还不小心撞到了你,不好意思啊,呃,我叫张小薰。” 吴邪笑呵呵的直说没事没事。 车快开了,三叔叫大家上车。 上车后我坐在小哥旁边,小哥看着窗外,我就跟被定住了似的,待好一个姿势就不敢再乱动了,糖放伸手就能拿出来的地方时刻准备着。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听吴邪一开始还跟小哥说几句话,可是小哥一路上都不理他,吴邪好像有点不高兴,后来就不理他了,还给他取了外号“闷油瓶”。这次旅途漫长,大家只好用睡觉打发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们到达了临沂。 下了车我都一直在抖,我只觉得脑袋是越来越重,身上都僵了,头疼到睁不开眼,又冷又打软,勉强硬撑。跟着他们一起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 那一带久历战火,很多村子抗日的时候都给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他们5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 之后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巴士,看见巴士的那一刻我内心是崩溃的……我们要一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这回我是真扛不住了,上车没多久就彻底垮了,迷迷糊糊的就倒在小哥身上,不自觉的就抱住了他的胳膊,不然,要是赶上一个急刹车我就能飞出去了!太难受了根本睁不开眼,整个人又冷又软直发抖。 其实小哥偶尔会悄悄看我一下,他知道我不舒服,但我确没说,一直忍着。所以他隔一会就会观察我一下,这下看我应该是到极限了,所以也很配合的往下挪了挪让我靠的舒服点。 后来的事我也记不清了,模模糊糊的,只记得周围的声音好遥远,隐约觉得我被背了起来,实在睁不开眼只觉得很熟悉跟踏实,然后就慢慢失去意识了。后来我们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 小哥一直搂着我,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离开了汽车我慢慢缓上来点,清醒过来,人还是软踏踏,迷迷糊糊的。后来牛车停了,我们从牛车下来,发现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我头特别疼站不稳还打晃小哥扶着我。 吴邪走过来慰问我:“好点了吗。” 我扶着头,微微笑笑:“好点了,谢谢。” 三叔看我这小身板也是有点担心:“丫头,怎么样。” 我摆摆手:“我没事。” 三叔看着我笑嘻嘻的说:“这一路也确实是时间长了点,路也颠簸了些,对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困难。这一路上可都是小哥在照顾你。” 我抬头看着小哥:“谢谢你啊。”小哥眼神柔和的看着我。对视的一瞬间我小脸一红,既害羞,又不好意思当了大型拖油瓶。吴邪和三叔一看小女孩还害羞起来了,都笑嘻嘻的看着我。 这时候前面跑来一只狗,三叔一看就乐了,一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有,得做船,那狗会把船带过来。”说着就把牛车往斜坡下赶,我们也匆忙跟着下去。 这里灌木很茂密,地下都是黑泥,有时候能没到膝盖。我们砍掉几根树枝当拐杖,边走边探十分小心。这一路我是深一脚浅一脚,晃晃悠悠的,吴邪跟小哥都怕我摔倒,时不时的看看我,看我要摔倒就赶紧扶着我。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现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这水深不见底。溪两边除了我们站的这块是平坦的山岩,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这里浓荫蔽日,气温下降了好几度。三叔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老头笑嘻嘻的说:“游的可好了,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我们都乐了,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我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