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兀自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之下觅得甘泉清润,他满足地喟叹一声,索性把怀中人放倒在地,四肢为牢将佳人圈禁其中,连背上刀口撕裂、汩汩淌血都不管不顾,只求一亲芳泽,尽兴而归。 双手与他十指交缠高举于顶,可缠绵难分的除了手指还有唇舌与呼吸,不知何时羞恼的抗议已变成难耐的嘤咛。霖若被吻得头晕,整个人像漂在水中的浮木落叶,偶尔露出水面得一丝喘息,但很快被波浪汹涌迎头拍入水底,不知所踪。 终于她的两截皓腕被一只铁手禁锢,而另一只手带着燥热的体温轻轻抚着柔软丝滑如墨绸的发,小巧而甚至比他的手更烫的耳珠,滑腻且轻触便会激出娇啭的颈子,最后攀在了她的腰带上。 仿佛夏夜绮梦被雷鸣惊醒,霖若猛地睁开眼,奋力挣扎起来。 念尘便将两只手都松开,唇上依旧流连忘返。待再要将樱果吞吃入腹,却被狠狠咬了一下,他吃痛,可仍是细细研磨了一番才不舍地离开。 甜美浓郁的口脂早已被他的吻潦草地铺得到处都是,但染红她脸的不仅仅只是那抹殷红。她的头发早就和衣裳一样揉散了,瀑布似的淌了一地,与含泪扑扇的羽睫一同在月光下泛着青蓝的光,楚楚可怜。念尘忍不住把她的手按在脸侧,又凑上去温存了一番,把她滚滚而落的泪珠和猫儿一般的呜咽尽数吻去。她左右扭头躲开,他就顺着颊颌一路往下,在她那节比新棉还雪白的粉颈上蜻蜓点水地轻轻啄吻,流连不去。直到听得她开始抽泣才忙放开,只是在松口前情难自禁地在她泛红微肿的颈窝轻舐一口,带了爱意和怜意,她的哭声立刻变了个调。 他叹了口气,忍着背上的剧痛撑着身子坐到她身侧,手却还是不老实地去绕她的头发,丝绸一样柔软顺滑。见她唇边口脂斑驳,看起来实在可怜,便又捏着她的下巴用手指轻轻拭去,笑颜温柔、语气缱绻:“你那晚自己说的,饮食男女——我亦不是圣人。” 霖若原本还没从温存中缓过神,闻言倒“噌”地拢衣坐起身,抽噎着抬手一个耳光摔了过来。念尘知她生气,虽然早看出起势,却还是笑着把脸迎上去接了这一下,又指了指另一边脸道:“这边也来一下罢,你解气,巴掌印也对称。” 因为心中又气又羞,这一巴掌霖若用了十成的力气,没想到他真的接了下来,震得她掌心生疼。听得他近乎无赖的话,便皱起眉来瞪他道:“不要脸。” 念尘又笑,捧过她的手来,轻轻按摩着她微肿的掌心:“你先别气,我还没做什么真正不要脸的事呢。” 霖若吓得身子一哆嗦。 “怎么,他赵言兮做得,我便做不得?”念尘掬起一捧青丝,在自己颈上绕了一圈,活像柔若无骨的黑蛇,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缠,趁她怔愣时又凑过脸来窃玉偷香,被她推开后,凤目微睁直盯着她的唇,笑道,“书上得来终觉浅,我虚长到这个年岁,方知檀口朱唇之妙。” 他眼神中的渴求过于露骨,霖若怕他又起兴要扑过来,抽回手拢了拢头发就起身往外走。 适才两人耳鬓厮磨时已有画眉声报信,殿外情势明朗,念尘此刻便也不拦她,只坐在那望着她落荒而逃,唇角快弯到了耳边:“你不替我瞧瞧伤口?好几道都撑开了,只是过于专注沉湎根本没发现,这会子倒觉得疼了。” 霖若气结,也不答话,径直推门跑了出去。 莫名的狂喜溢满心中,念尘卸力由着自己仰面躺在地上,可伤口触地的一瞬间,那种剧烈的痛楚激得他的身子猛地弹了起来,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咳,阁主。” 一声尴尬的低呼引得念尘失神,挺身坐起来瞪向窗外,见悬梯上挂了好几个影卫。他们发觉念尘投来的眼神中冷冷地带了一丝杀意,忙抽出一只手来挥道:“我们离得远什么也看不见!” 念尘生平第一次觉得阁中训练有素的影卫碍眼,但他此刻心情甚好,只是说了几句不要妄议的威胁,便正色道:“朱玄既已撤出,你们留一人代替朱雀做我随侍,其余各位自行离去便是。今夜之事必有人大做文章,我不能离宫。” “既如此,我等回去与仲裁报备,也知会各头领一声,以防不测。”为首的影卫说着,发出信号,等众人离开后两步跃到窗边,“若阁主不弃,在下愿代朱雀头领随侍。” 念尘点头:“朱雀今夜特意做小厮打扮,你去寻一身换上便是。” 影卫点头领命,离开前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回过头来好奇道:“阁主当真从未曾与女子……” 念尘皱眉:“不该听的别听,这个道理不知道?” 影卫忙道:“不是我等故意要听,只是四下幽静,阁主又在窗边……” “好在她不知道窗外有人。”念尘轻轻咳了一声,瞪过去道,“我的确从未与女子亲近,这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