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关上。 屋中没有点灯,夜半极其黑暗,那人似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辨清床榻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脚步很轻,似乎是个女子,走近了,黎念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 这是干什么来了? 黎念容的大脑停滞一瞬。 感觉像是……夜半爬床,投怀送抱? 可就算是投怀送抱,也该去那边书房找启清明,跑到这里来找她算怎么一回事? 黎念容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不过她的大脑虽然僵麻,手上动作却不含糊,那闯入屋中的女子窸窸窣窣的靠近床榻,刚要掀开被子爬上床,黎念容便出手,精准握住女子手腕,坐起身来。 …… 一刻钟后,临昭王府整个东院灯火通明,启清明打着哈欠坐在廊子上,看那跪在院中,不断磕头求饶的姑娘。 “王妃,王妃,奴婢知错了。”那姑娘竟然只求黎念容,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不该偷入内室,奴婢知错了,还请王妃不要把奴婢赶出王府……” 黎念容看不得漂亮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哭,更何况这姑娘年岁也就与她相仿。倒是白芷比她要生气些:“王爷王妃还没开口,谁许你说话了!闭上你的嘴巴!” 哭求声戛然而止,小侍女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黎念容。 就在方才,白芷已经问清楚了来龙去脉。今日黎念容搬了许多东西往西院去,这小侍女只在院外伺候,以为她今夜便去了西院住,东院只剩下启清明…… 所以半夜来爬启清明的床。 爬到了黎念容床上。 所以黎念容才半夜去书房把启清明薅起来。 黎念容打算让启清明自己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临昭王府里的人,还是心系他的姑娘,她没兴趣管。 但在这之前,有件事情仍旧让黎念容好奇,没想到京都里面还有能做出这种迷药的郎中。要知道山乌毒本身气味浓烈,想要将其气味调得淡且不易觉察,需要很精巧的用量和手法。 她虽然也能做,但……人总是会对同行感兴趣的嘛! 她蹲下身,问小侍女:“你那迷药,从哪儿来的?” 小侍女一惊,没想到黎念容上来就问迷药的事情,眼泪还含在眼眶里,结结巴巴的说:“什,什么迷药,王妃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黎念容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你用的那迷药,粉末是白色的,应该是从窗户吹入室内的吧。我现在叫人去查看,想来还能在窗柩上寻到粉末。” 白芷快步走过去看,片刻后回来,将一点用竹纸盛好的粉末拿给黎念容:“窗上确实有残留的白色粉末。” “可,可那也不能说明是奴婢……”小侍女试图争辩。 黎念容接过竹纸:“这粉末极细腻,以山乌毒晒干碾成粉末制作,只需指甲盖大小便可迷晕好几个青壮年男子。而且它气味极淡,混入各种熏香中,轻易难以觉察……不要跟我说你在铺子里买的,京都寻常的铺子可不卖这东西。” 小侍女惊愕抬眼,正对上黎念容的一双眼。 少女双瞳漆黑,杏眼中笑意盈盈。这双眼似乎将她整个人看透,让她无所遁形。 小侍女脸色一下子惨白。她咬着唇,垂首片刻,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猛然爬起来要往旁边柱子上撞。 黎念容被这动作吓了一跳。幸好旁边守着的白芷眼疾手快,迅速拉住她,这姑娘才没在柱子上撞个头破血流。 旁边的小厮家丁涌上来把人压住。 黎念容不解道:“我只是问你迷药哪儿来的,又没说将你如何,怎么还寻死呢?” 小侍女四肢都被束缚着,无处可逃。她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任黎念容后面再怎么询问,也只有很低的一句:“求王妃赐死奴婢。” 启清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伸手将黎念容拉起来,走到远离那小侍女的廊子下面。 “别问了。”少年含混不清的打了个哈欠,“问不出的。” “为什么?”黎念容不解。 启清明遥遥瞥了那小侍女一眼:“你手里不是有身契吗?这姑娘叫忍冬,平日里也就在院子里做些洒扫的活,连内室都进不了……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没干过这种事情。” “她家中尚有母亲和弟妹,若有人以她家人性命要挟,想来她也不得不做。继续逼问下去,恐怕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黎念容惊疑不定的打量启清明一圈:“所以你的意思是……” 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