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的,难得阴阳怪气了起来,“你居然会想着送我和中也进监狱啊,不得了,我好怕哦。”
啊,这拳头痒痒的感觉。
“因为你的PV里全是黑历史啊。”我神情严肃理直气壮的对上太宰治陡然僵住的阴阳笑容,强调道,“全部。”
太宰治:“……”
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中二黑深残少年的天理策划师逃避现实的移开视线。
“啊,居然是这么回事吗……”
相当危险的阴暗呢喃。
总觉得他会立即去找天理干一架……不,或许会把天理坑到原地去世再诈尸干活的程度。
嘶。
我立即打断了正在积蓄某种黑暗之力的太宰:“虽然别人和我说过,港口黑手党在横滨这个特殊的地方有着其本身特殊的行事风格,但我还是希望太宰你……还有中也,不会从人性的阶梯上滑落。”
日本是个□□合法的国家,既然这是合法的,那就该在合法……或合乎当地特殊正当需求的范围内行事。
好吧,或许是我太过理想化,但我真的不想哪天日常任务变成去监狱给太宰送蟹肉罐头。
“放心吧。”太宰咂嘴,“风暴不会在港口黑手党久待。正好这里没外人,中也现在是首领,也该知道我和风暴的计划。”
中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恢复了正经,只不过刚刚咳得厉害,眼尾还是发红的。
此时灌了几口没有酒精的苹果酿,哑着声音问道:“什么计划?”
“我打算把风暴以港口黑手党的名义卖给异能特务科,换取异能开业许可证。”
中也再度震撼的睁大了双眼:“异能开业许可证?!”
我也被这缺德的计划震撼,不禁对狐狸老婆们的精神状态有些担忧,但还是诚实的吐出了自己的感想:“……6。”
不明觉厉。
你们居然自己卖自己!这就是执棋者以自己为棋的觉悟吗!
“不对。”我提出异议,“这对风暴有什么好处?”
“他希望能帮上中也的忙。”太宰治神情莫测面无表情的为我答疑,“作为庆祝中也当上组织首领的贺礼,让自己变成中也作为人类生活在人类组织中、得到更多信赖与友人下属等羁绊的垫脚石。”
中也的表情迷糊起来,不可置信的瞪着太宰治质问道:“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风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一步?”
“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太宰治冷笑一声,但我怎么看他多少都有些羡慕的情绪在这冷笑里,“当然,前提是这位肯放人。”
太宰是在羡慕人家兄长对弟弟的关爱吗?是因为中也有家人而他没有?
家人不是朋友,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
但作为朋友,我或许也可以为太宰做更多的事情吧?
这一刻,察觉到太宰内心对感情的渴望,身为友人,以及被他关照着在系统任务中占了很大好处的我,必然不可能无视他的愿望。
太宰情绪藏得很好,可惜我俩好感度是满的,所以我能很方便且隐秘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隐约感知到对方的念头。
但现在显然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既然太宰想要藏起这份情绪,就代表着他不想让中也、甚至我,了解到他内心的软弱。
男孩子总是更加逞强一些的。
而且……现在是在谈风暴的事情。
中也不明所以的顺着太宰的视线茫然的望着我。
“没什么放不放人的,既然最终是去异能特务科,那我不会反对。至于他来不来、什么时候愿意过来帮你们的忙……这该由风暴自己决定。”
我只是个旅者,在得到风暴……不,保尔·魏尔伦Lily和阿蒂尔·兰波Lily这两位友人后,一直在受到他们的帮助。
他们的本体与灵魂本源都困在地脉深处,纠缠在一起镇守着魔兽吉维尔,因我的能力而化作Lily行走于世间。
这其中有太宰的算计,有天理的需求,有他们的求生欲。
我确实帮了忙,但他们帮了我更多。与别的友人不同,我和他们之间看似满好感度,实则彼此之间并没有出现过共感的状况,就像是客客气气互相帮助的貌合神离但血脉相连无法斩断彼此之间特殊关系的家人。
尊重他们、不擅自干扰他们的新人生、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出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什么。
哪怕风暴自己将自己当成交易的筹码,我也没理由成为那个擅自出售他的人。
“真是的,我还打算拿你施压呢……”太宰治撅撅嘴,复又释然的笑了,“不过,这样也好。不愧是你。”
不清楚太宰在感慨些什么,不过“风暴转职”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也没理由再留在这里。
我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颔首:“那么,请容我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