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设法捣乱曹世子的‘好事’。甚至精益求精，研究出蜡火滴冰，凝结为块。造就无人起火的样子。” 瑶娘睫毛微动，似有所感。 徐成毓自嘲一笑:“生命有点偏颇是常事。别急嘛，接着说你的命格。” 她收起笑，换了种严厉声调，凛凛生威:“幼时枷锁，你没想到法子摆脱。少时的枷锁，如期而至。” 瑶娘抬起手，紧紧抓住徐成毓，嘴唇嚅动着，终究没问出口。 徐成毓回握住她:“瑶娘，你受兄长祸事所累，不得不善后。这不是枷锁，是什么？” 瑶娘没再否认，塌下脊背，无力垂下头。单薄的肩头，仿佛担着千百斤重的担子。压得她一步步退让。 “说过幼时和少时。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算你未来的枷锁？” 听到未来二字，瑶娘手掐得更紧，抬起含泪朦胧的眼，瞳孔散射一丝黯然。 徐成毓看着这双泛着棕色眼眸里的，自己的倒影。有些不忍心说出口，又觉得必须辩个明白。 她横下心，一字一句道来:“旧的枷锁弱，会有新枷锁接上。你和人合作，确实能解决你兄长带来的麻烦事。但未来，困住你的新枷锁，会更加有势力，更加难以摆脱。” “怎么会……”瑶娘呢喃出声。 徐成毓叹气道:“他向你许诺什么？帮你们遮掩，把事情全部推给世子爷。把柄抓着，通过你们或你看着信国公府？” 瑶娘闭紧嘴不言语，只头飞快地点了一下。 徐成毓没有错过这动作，神思恍惚一瞬，不受控制也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褚玉宣来这的目的从来不是纵火案，而是整个信国公府。 他当时答应她，纵火案致人受伤死亡，必有罪者伏诛。可现在看来，实现不了了。 甚至为了不碍事，安排酒水让她中招，让自己脱壳，让瑶娘守在左右摆脱嫌疑。 不，自己想要的真相，只能靠自己去挣。徐成毓蓦然间清醒，还没有到最后，不能放弃。 突破口就在眼前，如果能劝动瑶娘，如果能。她越想眼神越热切，加大力度再紧握瑶娘的手，怕吓着人又慢慢松劲。 徐成毓欺身而上，阴影笼罩着瑶娘。一字一句:“你要想清楚。既然有鸿雁高飞的野望，何必受困于枷锁。只有奋起反抗，逆天改命，才能有逃开命格的可能。” 虽然在阴影中，但瑶娘的眼睛渐渐亮起，亮得发烫。她觉得自己好像马上要找到那个出口，那个让她高飞的出口。出口的钥匙就握在面前这人的手里。 她掷地有声回答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