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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2 / 3)

,江浸月觉得这个理由越想越合理,没准还能一睹花辞被呛得无话可说的尴尬表情。

只是没有派上用场,真是可惜可惜。

————

马车在城西居民区外停下,花辞给车夫交代两句后,带着江浸月往巷子内走。

巷子依旧是从前的巷子,纵横交错,杂乱无章。

江浸月在这里住了大半年,重新回到这里心绪无比平静,仿佛她从来没有融入过这里。

近乡情怯之感对江浸月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就算没有久别重逢之感,也得有些熟悉吧。

可惜这些情绪江浸月都没有。

她只感到这里很陌生。

江浸月皱了皱眉。

阔别不久,这里真的变了好多。

江浸月和花辞虽然出发很早,但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照理来说,这个时辰的城西,不说人声鼎沸,也不应该如此万籁俱寂。

明明同样地处京州,这里的天空总是要比别的地方更灰暗些。

本就寥落的植物已经看不到踪迹,干枯腐烂的枝条横七竖八地倒在墙角。

“这里的情况很不好。”花辞在前方站定,转身,指着一个树坑对江浸月道,“树皮都被他们扒光了,树干应该是被瓜分干净,留着冬天当柴火用。”

说完,他继续向前走。

微凉的秋风搅乱稀薄的日光,冷的江浸月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这才意识到,这片寂静气息中几乎没有生机。

京州的冬天很冷,江浸月在去年才深有体会。

从前那个坐在锦绣炭火盆上,抱着软垫或是自热小猫咪,被家里人推来推去,来去无忧的江浸月已经能凭借自己的双腿走路,那些辅助工具就在一夜之间通通没了用处。

年幼的月儿是一颗沉睡在温暖土壤里的花种,探出头的花朵为她遮风挡雨,提前为她铺就一条敞亮的路。

她只需要静静地积蓄力量,等待着破土而出,等待着同世界问好。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土壤表层的花朵一夜之间被烧了个精光,他们零落成泥化为养料,却歪打正着地滋养了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种子。

于是种子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生根发芽繁衍,以不可遏制的势头盘根错节地生长,成了一片一碰就会受伤的荆棘丛,紧紧包裹着残存的花种。

花种会长大,会成熟,会开花。

不过在此之前,它要先学会适应剧变的环境。

————

花辞轻车熟路地找到刘大娘家,还没敲门,房门就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打开。

“花辞哥哥,你来啦。”小男孩抱着花辞的腿,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姐姐吗?叫……”

“和颜姐姐。”花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和颜姐姐好,”小男孩仰头看江浸月,“你来看我外婆吗?你终于来啦,花辞哥哥果然说得对,你平日里很忙。”

江浸月不知道花辞给她安了个什么身份,抬眼看了看他。

花辞不置可否,江浸月矮身平视小男孩,“你就是霈霈吧?你外婆跟我提过很多次。”

霈霈很腼腆,抿着嘴笑,“快进来吧和颜姐姐,外婆在屋里睡着呢。”

江浸月虽然刚来城西就承蒙刘大娘关照,但这是第一次来到刘大娘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传闻中的外孙。

跟着霈霈进门,刘大娘的住处一览无遗。

一个紧凑的小院,一口青苔遍布的井,一小堆潮湿的柴火,一个没有门的小厨房和一间仅有半扇破烂竹帘为界的卧房。

霈霈蹦蹦跳跳地进屋喊醒刘大娘,江浸月同花辞在院中等候。

江浸月悄悄问花辞,刘大娘究竟生了什么病?

花辞严肃地摇摇头,未做回答时霈霈就跑出来,说外婆醒了,请哥哥姐姐进去。

江浸月没有得到正面回复,不禁担忧起来。

小伤小病不至于专门通知她,而夏天见到刘大娘时,她虽然纤瘦,但身体十分硬朗,难道是突发疾病?还是……

江浸月摇摇头,把纷杂的想法赶出大脑。

见到人就知道了,不要多想……

从院子进到卧房,光线陡然变暗。

江浸月微闭双眼适应明暗变化,刚挂上笑还没来得及睁眼,手就被一双粗糙且有力的双手握住,刘大娘中气十足道:“呀!和颜闺女,你咋又漂亮了!你第一次来我老婆子家,可别嫌弃啊!霈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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