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忍住眼神直往他们这桌飘。
等三人终于吃完,才搭话道:“陆公子,下回再来食肆吃饭的时候,拜托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吃不到的人,别在大堂吃了。“
贤王疑惑道:“吃不到?”
“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搭话的人问,说完他也不用贤王给反应,就自个儿解释道,“食肆掌柜如今一天只做一桌菜,想吃他亲手做的菜得排队。”
这人说着没忍住舔了下唇角,目光落在陆风他们那桌吃过的菜上,眼神颇为幽怨。
“一天只做一桌菜?”贤王问。
陆风解释道:“北庭家孩子才满月没多久,接太多生意的话,会耽误他照顾孩子跟夫郎。”
贤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一次沉默得有些久。
他不说话,陆风也安安静静地没再说什么,直到沈侍卫将一碗冰粉都吃完,贤王才吩咐陆风,“叫你那好友出来一趟吧。”
陆风领命离开。
没多久便带着章北庭出来,宋宴卿也跟在后面。
章北庭前日才见过贤王,现在又是被召见,便没有不行礼的道理。
他一跪下,周围不管猜没猜到贤王身份的人,也都纷纷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贤王随意摆了摆手,待众人都起身,才缓缓道,“你这菜做得不错,本王赏你样东西吧。”
大部分食客刚从贤王居然跟自己在同一间食肆吃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贤王这句话惊得张大了嘴。
不是说章北庭前日才得了贤王的五两赏银吗?怎么又有赏赐。
在食客们艳羡地看向章北庭跟宋宴卿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北庭、宴卿,求求你们救救你们那不争气的弟弟。”
“是宋茂祖两口子。”又认出来的食客惊呼道。
来人正是宋茂祖跟姚玉珍。
昨日自宋彦鸣被沈侍卫带走后,他们便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有机会救宋彦鸣。
两人思来想去,彻夜未眠,觉得唯一的可能是在章北庭这边。
一是章北庭跟陆风是好友,而贤王这次来云阳城,陆风一直在旁边作陪,还有就是宋彦鸣换的是章北庭做的叫花鸡,如果章北庭出面求情的话,说不定贤王愿意从轻发落。
于是两人一大早便差了伙计来有间食肆附近守着,不曾想,还真让他们等到了机会,午时刚到,伙计回去禀报,贤王居然来了有间食肆。
夫妻二人匆匆赶来,听到贤王说要赏章北庭一样东西,便有了刚才这一出。
食肆里的伙计都伶俐,贤王的随从也有不少跟进了食肆里面,因而宋茂祖跟姚玉珍的声音虽然大,却完全没能近贤王的身,远远地就已经被拦住。
宋茂祖深知自己不可能闯过贤王随从的阻拦,而且硬往里闯,说不定贤王还会降罪,便干脆直接跪下,朝着宋宴卿的方向“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声泪俱下地道:“看在我们养了你十几年的份上,你们救救鸣儿吧,他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此等大错。”
宋茂祖这一磕头,原本闹哄哄的食肆出现一瞬的安静,就连贤王都多看了他一眼。
只是安静过后,食客们没忍住又开始小声讨论。
有些人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消息,什么章北庭跟宋宴卿一开始开食肆的钱,是从宋家拿的,还有两人卖方子给留香饭馆的竞争者,让留香饭馆差点开不下去。
大家心思各异,等着看章北庭跟宋宴卿的选择。
一些跟章北庭和宋宴卿关系好的人则忍不住为两人担心,撇去那些传言不谈,宋茂祖是宋宴卿的父亲,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磕头求宋宴卿救娘家弟弟,贤王又才说了要赏章北庭一样东西,若他领了贤王的赏赐,不搭理宋茂祖的请求,恐怕今后少不了要被人在背后骂不孝子、白眼狼。
可若是答应了,又实在是憋屈,他们清楚夫夫二人跟宋家早就断了往来,而且宋彦鸣欺骗贤王,是因为偷换了章北庭做的叫花鸡当做他自己的。
整个食肆里,这会儿除了贤王一行人,大概就只剩陆风一人面色最为平静。
章北庭也还好,他深深看了宋茂祖一眼,接着牵起宋宴卿走到贤王面前,端端正正地跪下,道:“草民夫夫二人不要赏赐,只求王爷一件事。”
他这话一出来,食客们立即停止了讨论,宋茂祖跟姚玉珍跪地往前朝两人的方向挪了挪,表情既激动又难以置信。
食肆里很安静,除了窗户外偶尔飘进来的叫卖声,便只有火锅里汤底翻滚时发出的咕噜噜声响。
所有人都看向贤王,等着他的反应。
贤王左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半晌才问:“你们要求我何事?”
章北庭回头看了不远处的宋茂祖跟姚玉珍一眼,道:“草民夫郎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去世,草民近日才知道,岳母难产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买通稳婆故意为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