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负责熬药的士兵,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却仍旧死咬着不松口:
“大人我们何罪之有啊....”
萧子澄冷哼一声:
“不说是吧?我替你们说!一锅水放五包药,你们谁做到了?”
萧子澄话音未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萧子澄冷冷盯着他们,“谁给锅里放一包药的给我站出来!”
兵士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却是没有一人站出来。
萧子澄恨的牙痒痒,对着吴天一挥手:
“给我喊二十个人来,把这群硕鼠的嘴给我撬开!”
吴天也是十分气愤,当即便找来二三十人,对着这群人就是一顿猛抽,一时间疠迁所中响彻着士卒哀嚎的声音。
片刻后,终于有人抗不住疼痛,手脚并用爬到萧子澄脚下,不住的磕头道:
“大人,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求您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饶了你?你有什么资格求饶?!”
萧子澄心中满是愤怒,若不是这群人,疠迁所也许会少死很多人。
“小人该死,小人不该知情不报,不该将错就错,用烂树叶当药材来煮.....”
在死亡的威胁下,那名士兵被吓的语无伦次,而萧子澄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本以为疠迁所衙役口中的上面,指的就是这些士卒,现在看来却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
“你们。”萧子澄一指被罚士卒,“这等腌臜事,你们也参与了吧?”
萧子澄这么一问,剩下的人纷纷跪地求饶,齐喊饶命。
“来人!给我打一百军棍,生死不论!!”
这群士兵皆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这军棍下去,就等同于判了死刑,一时间众人更是头都磕出血来。
萧子澄见火候差不多了,故作惋惜状:
“你们做出这等事情来,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么?就算检举立功,也将背负污名,不如死了干净。”
下方众人有机灵者,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当即便高声道:
“大人!!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萧子澄瞥了他一眼,故作愤怒状:
“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这些天疠迁所多少人因为你们而死?给我接着打!”
吴天一脚便将其踹翻在地,扬起军棍便要继续输出,那人不敢再卖关子,急声道:
“大人,小人们赚的都是小钱,都是奋武营的人授意小人们这么做的.....”
奋武营?京营的手有这么长么?
萧子澄闻言心中也是大为震惊,奋武营作为十二团营之一,是驻扎在京都附近的部队。
这些京营最为主要的职责,就是拱卫京都。
眼下京都之中,负责防疫的多数为禁军,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京营入京的消息。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奋武营一个远在京都外的经历,竟然能够将手伸到疠迁所来。
“都拖下去,严加拷问,让他们吧肚子里的秘密都给我吐干净喽!”
吴天也是毫不留情,当即便带人如同拖死狗一般,将这群硕鼠带了下去。
这些士卒听到严加拷问,一个个吓的屎尿横流,有甚者更是双眼一番,直接昏了过去。
二十多人,打死了十几个,萧子澄也总算把事情搞明白了。
京都时疫横行,药材价格自然水涨船高,寻常时候买十几文钱的药,在黑市上炒到三两银子还有价无市。
最开始,这些士卒只是小偷小摸,将药材偷出一部分,转手高价卖出。
这种诱惑谁能经受的住,只要夹带出去一小包药材,便能赚出他们几个月的俸银。
这些人几乎没怎么商量,就偷偷达成了协议,纷纷拿着药材出去卖。
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送道疠迁所的药材,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烂树叶。
财路被断,这群士卒哪里能善罢甘休,当即准备上报,却被太医院恩粮生王吴道,给拦了下来。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锅中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药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奋武营中的某一个人。
萧子澄看完吴天呈上来的口供,他长叹了一口气:
“先用我们带来的药材熬制,你亲自盯着,若是谁敢偷拿药材,小爷亲自将他破皮抽筋!”
“遵命,小人一定不负大人嘱托。”
说完,吴天扭头看向新招集过来的一众士卒:
“你们都听到大人说的话了吗?如果敢有贪赃枉法,偷拿药材出去售卖者,杀无赦!”
吴天话音一落,前面十几个士卒同时跟着大喊:
“杀无赦!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