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师妹打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一眼看到摸刀的师姐。 她的眼睛四处乱瞟,想着怎么解决当前的困境。她想躲回卫生间里,但她知道师姐会把门拆了。 她硬着头皮上,希望师兄能快点回来:“师姐,你怎么醒了?” 师姐两步上前,一把抓起师妹的头发。 “啊!”师妹痛喊一声,微微踮起脚尖减轻痛感。她没躲过,也不敢躲,希望师姐能放过自己。 师姐凑近,细细看她,“真是我的好师妹啊!忘了昨晚给我吃的好东西了吗?让我睡得非常沉,真是难忘的一觉啊。” “是是是是师兄让我下的,我也不想啊!但他逼我。”师妹慌张道,将锅甩给师兄,又挤出眼泪,双眼汪汪地看着师姐。 “从小到大是谁更关心你?他逼你你就可以出卖我了吗?况且,我看到你的笑了。” 师姐似笑非笑,眼角洇出一滴泪,扯了扯嘴角直接拆穿她:“昨晚我要昏过去前我看到你得意地笑了。” 谎言被戳穿,师妹哀求地看着她,又扯出一件事:“师父师母早把你许配给师兄了,我只是帮他们一把。” 师姐盯着她,看她哀哀戚戚地在自己面前表演,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想起小时候的师妹。 有一次她被师兄欺负了只躲起来哭,后来自己拉着她去找师兄,帮她打回去,她还在一旁为自己加油。最后师兄被打得落花流水,承诺不再欺负她。 师姐还记得师妹那时开心的笑脸。 小时候那样的人,怎么长大全变了呢? 她直视着师妹,“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我痛快地送你上路吧。别担心,你也不会变成丧尸。” 师妹的惊恐刚浮上脸庞,就说不出话了。她双手紧紧地捂着喉咙,瞪大眼睛盯着动刀后退开几步的师姐。 鲜血从师妹的手上源源不断地流下。 她从门边滑了下去,倚靠着门框,渐渐没了声息。 最后,师姐从她额头插入一刀,杜绝了她变成丧尸的可能。 师姐没防备也没问陈和贻要做什么,毕竟也算是帮了自己大忙,看着也不像有所企图的人。 她走到客厅,刚想坐到沙发上等其余的人回来,就被陈和贻一把拉过手腕。 陈和贻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师姐挣脱不了,被拖着走。 她急忙道:“你干嘛?我要留在这等人。” 陈和贻指了指入户门,又拖着师姐去了自己遇到她的那间卧室,指着阳台外。 师姐大致弄懂了这个奇怪女人的意思:“你要出去?” 陈和贻点头,拖着她朝门口走去。 挣脱不了,师姐连忙带上背包和师妹的刀,希望能在出小区的路上遇到自己要等的人。 十点多,出门寻找物资的师兄一群人回来了,收获还算丰富。他们没想到回到小区门口又有收获了,还有了装载它们的货车。 师兄一行五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快回到小区的时候眼见小区门口前方不远处有一辆白色货车,车厢上写着“移动超市”四个字。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物资从来不会嫌多。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五人在车里眉飞色舞,感叹天助我也。 接近了,他们还注意到这里有不少年轻女人,更是开怀大笑。他们的车直接在江佑珺三人的车旁停下来。 越野车上下来五名男子,都是二三十岁,有的寸头有的大背头。 其中两人像是练武之人,一身腱子肉,手上拿着带鞘的长刀。 在这辆越野车过来的时候,站在汽车旁边等陈和贻的江佑珺三人也注意到了。 越来越近了,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见男人兴奋的笑,江佑珺只觉得不妙。 她和其中一人对视上了,那人转头不知道跟车上的其他人说了什么,他们又都大笑起来。 “青晞愔姨,情况不大对劲,感觉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先去找身后的老板一家。”江佑珺扯了扯两人,走去货车旁。 原本还有几人在货车这买东西,看见那辆驶来的越野车,都匆匆忙忙结账后朝小区里跑去。 人都走后,黄自强把货车厢的小门关上。 货车旁只剩老板一家人和江佑珺三人了。 五个男人下了越野车朝她们走来。 五人一看就流里流气的,老板不喜欢,不想做他们的生意。李富珈走上前几步,三齿耙往地上一杵,企图震慑他们。 她一脸凶相地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