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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20(1 / 2)

叶子虽然已尽量忽视旁人的眼光,但在深夜被人这样打量,尤其是对上那意味深长的窥探,她还是没来由的感到羞耻。

仿佛身后有猛禽追逐,叶子一路上来都无端感到惊惧。

这感觉在颤抖着手按响门铃的时候骤然加剧,于是孟宴臣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张惨白如鬼魅的脸。

孟宴臣早厌倦了你逃我追的游戏,此时只倚在门上挑眉定定注视着她,也未开口请她进去。

终究是有求于人,即便难以启齿,叶子咬了咬唇,还是开口,礼貌的询问:“孟董,我可以进去吗?”

此情此景,恍如彼时彼刻。就连这简单的询问也恍如不可言说的邀请。

孟宴臣轻勾起唇角,点了点头,侧了侧身,示意她进来,却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在她耳畔低声细语:“欢迎光临…魏太太。”

近来,孟宴臣很爱唤这个称呼。这个曾代表两人早已泾渭分明的称呼,却因为今夜她的到来,沾染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意味。

而叶子站在曾经想要登堂入室的地方,也因了这称呼而倍感羞愤,全然没了当年江边的期待。

八年前曾想一睹为快的地方,被主人直白拒绝,却未曾料想,会在八年后的今夜得以踏足,叶子却连呼吸也稍感窒息,分外难堪。

尤其是孟宴臣关上门的那刻,便连那脚步声也仿若成了地狱的敲门砖,让她的心脏也有一刹那的龟裂之感。

孟宴臣缓步走向沙发,饶有兴味地斜睨了她一眼,看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恍惚中似乎透过眼前的她看向了多年前尚还青涩的她。

那时的她勇敢、甜美、活泼……眼里都是对他的爱怜,如今的她亦同彼时一般勇敢、甜美却将活泼磨灭,将爱怜消散,换成一个冷漠又无情的她……

孟宴臣收回飘散的思绪,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又朝她勾了勾手指,薄唇轻吐:“过来。”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两个字,对她而言,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叶子不自觉的握了拳,掌心的痛意却让她越发清醒。

她抬眼看去,只见孟宴臣还是白日那身商人装扮,西装革履,包裹住那修长的双腿,隐去健硕的胸膛,鼻梁下的金丝眼镜在灯光的映射下泛起锐利的冷光,遮掩住那双眸子里曾漾出过的一星半点的善意、犹豫和挣扎。

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懒懒斜靠在沙发上,唇边噙着那曾令人着迷如今却显得琢磨不透的一抹笑,定定注视着她,好似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金丝雀,如何不甘不愿地跌落笼中,插翅难逃。

不,或许那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蛾子,便连金丝雀也称不上。主人不过略施小计,那只蛾子便乖顺地主动钻进那为她量身打造的笼子里,不敢再试图扑棱。

只因,她吃够了教训。

想到这里,叶子垂下那双绝望的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举步缓缓挪向他。

分明不过几步的距离,但叶子踏出的每一步都仿若在刀尖上跳舞,身后留下的是只有她知道的血印,是蛾子一点点碎掉的翅膀,是落叶腐朽后的残渣,是不秋草弯下的脊梁。

叶子终于在他面前站定,也越发清晰地感受到他周身凌冽的气势。她想,她怎么敢,她当年哪来的勇气,怎么敢肖想这样一个男人?

乌木沉香的味道令叶子呼吸一滞,她缓了缓,才呐呐唤了一声:“孟董。”

孟宴臣淡淡“嗯”了一声,伸手轻抚上这张未施粉黛却令人我见犹怜的脸庞。

那人下意识的瑟缩,令孟宴臣不悦地沉了眸,一把将人抱在腿上,替她捋了捋耳边散乱的秀发,轻声说:“魏太太不愿意坐沙发,那就坐这里好了。”

叶子抓住那只修长的手,无措的低语:“孟董,放过魏勋好不好……求您。”

孟宴臣听她为了那个男人竟用了“求”这个字眼,怒极反笑:“好啊,看魏太太今夜的表现。”话落,便猝不及防地吻上肖想许久的那张红唇。

叶子明知不可以在这时候惹怒他,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挣扎起来,等孟宴臣从她唇上离开,叶子已是泪睫于盈。

孟宴臣缓了缓,看着她凄然又潋滟的模样,喉结滚动,却强自按捺住躁动的欲/望,松开她,嗤笑着问:“我以为魏太太是想清楚了才来找我的。原来,不是吗?”

叶子强压着不适和惶恐的感觉,摇了摇头。孟宴臣却弯腰钳住她下巴,状似疑惑的问她:“因为被我碰了,所以觉得自己脏了,还是觉得我脏?”

不,我不脏!

叶子颤抖着张了张嘴,为了女儿,终究没有吐露一句反驳的话。

孟宴臣不意想起她在餐厅中铿锵有力的一字一句,只觉得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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