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宇智波止水几步走到了我面前。
他身形已然高于我数十厘米, 也能够轻而易举地遮挡住头顶的灯光。
冰凉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我的眼睛，稚嫩的眼瞳被这冰凉刺激的略微有些瑟缩，但我到底还是没躲开, 任由他上下其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道。
“即便有没有选择，我都想成为止水的眼睛。”我这么回答了他。
实际上我也有这一点点自己的私心, 像是那种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的想法。
自从融合了大筒木辉夜过后我就拥有了这对特殊的眼睛，也曾一度为这种力量犯难，毕竟对于瞳术这一道而言千手并没有特别的研究和使用方式，而我现在拥有了术式和磅礴的查克拉，并没有需要驱动瞳术的时刻。
止水的眼睛每况日差, 他也急需一对合适的眼睛进行替换, 但以他的性子自然做不出什么逼迫族人开眼然后替换成自己的眼睛的事情，虽然这种情况下我可能会为了他而做, 可我也不想损伤我和他之前的情谊，那么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于是，在请教了五条悟过后, 我做了这个决定。
我把属于永恒万花筒的瞳力剥离, 连同着眼睛一起，其实说不定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白眼的能力, 总之就这么挖了下来。
然后用反转术式治愈自己, 现在我的眼睛只是表面上看着与一般眼睛无二, 因为后遗症颜色还停留在了纯白。初生的眼睛过于稚嫩，很轻易地就会受到强光的灼伤, 所以我现在是一边驱动着反转术式为自己治疗一边顶着强光做这些准备工作。
见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他也明白了我的用意。
良久, 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 去一旁的更衣室换了身手术服。
我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 然后低头继续做着接下来的准备。
于是这场经过了数个小时的手术在深夜中悄悄落下了帷幕，这个实验室我料定纲手老师平日不会过来，但扫尾工作还是得做好。
我分出了一个分/身打理这里的一切后续，一手搀着双眼蒙上了白布的止水离开了这里缓步朝着宅邸走去，我特意在周围布下了帐，为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这样脆弱的他。
手拉着手，身着白衣的青年就这样随我而去，长久依赖于眼睛的他并不习惯这种黑暗——即便他已经在慢慢步入失明了。
感知能力是一回事，而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视力又是另一回事，他几乎是完全的放任自己去依靠那只牵着自己的手，嘴角的笑容带有一贯的温和和暗藏的纵容与宠溺，就这样一步一步被牵着走入深渊。
不过我是深渊吗？我只愿意承认自己是一片泥潭。
也许宇智波止水听到了这些谦辞只会说，你并非是泥潭，而是泥潭上盛开的花。
……
白日的我自然地去火影楼完成工作，不过作为火影代理的我没有了需要外出执行的任务，毕竟没人希望这样一位后起之秀会折损在敌人的埋伏里。
早就料想其他敌对的势力和忍村会特意安排除掉这么一员大将，增添敌人的实力无非是给自己添堵，可我也自信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威胁我的存在。
唔，这么说好像也不太恰当，因为我还是有一个软肋的，不过如今这个软肋正在养伤。
晚上从火影楼回来，我会特意先洗去一身的尘风，然后再去止水的房间帮他换药，并用医疗忍术检查一番。
融合这对眼睛并不像寻常那样简单，或者说直接挖出来再装上去就能直接用才是天方夜谭。
“经脉修复得很快，瞳力融合的进度也很理想，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停药了。不过纱布得换个颜色，换成黑的，这样可以阻碍一些光芒。”
我絮絮叨叨地说这些很基本的注意点，实际上只是想安慰一下现在目盲的止水。
可他这幅样子出去过于引人注意了些，为此我还特意把他拘束在家几天。
于是为了给他排忧解难，我还找了一堆的邻里街坊的八卦给他说。
“噗——”穿着一身单薄里衣的俊秀青年面上围着一条白色纱布，抹上的药剂顺着布料慢慢渗透出来。
此时他半躺在床上，笑得有些咳嗽，我给他顺顺气。“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家长里短的，据我所知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明显的，他还是很开心的。
我张了张嘴，嗓子干巴巴的，仗着他此时看不见正大光明地盯着他看：“嗯……就是茂茂子她们吃饭的时候和我说的。”
宇都野茂茂子的确在中午的时候同我一起就餐，不过以她的忙碌可没心情关注村民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
所以这种内容当然是我的小蜘蛛们告诉我的。
宇智波止水大概是猜到了，于是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大约是三天后，他停止了敷那种修复的药剂，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