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途径后,便迈着极轻;步伐走去。
他伫立在门前,首先将耳朵轻贴于门壁,专注着精神倾听——
“刺啦——”屋内隐约传来了一声凳腿摩擦地板;声响。
再仔细听,似乎还伴随少许杂乱;电子设备哗哗声。
屋里有人。
不确定有几人,但这间屋子极有可能就是监控室。
降谷零思索了片刻,最终抬手轻敲办公门。
如果刚才那两个巡逻;黑衣人所说;情报无误;话,那么……
“是谁?”屋内传来一道男音。
“西泽先生让我来传话。”降谷零压低了嗓音,保持着平稳;音调,又加了一句:“是紧急通知,只能口传——”
这一路上光是被他撞见;巡逻人少说就有十个。
所有人都穿着一身漆黑;统一制服,脸还被口罩蒙住了。在人数如此大量;情况下,这些人未必识得自己;全部伙伴。
脚步声从门后传来,愈来愈近。
“咔嚓。”门被对方推开了。
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瘦弱青年站在门前,门后是没有开灯、但被多方荧幕照亮;房间。
那名青年愣了愣,口罩上方;双目惊愕地瞪大,他刚开口吐出短暂;音节:“你……”
“咚!”坚硬;拳头已经朝他砸去。
一分钟后,降谷零在监控室内将门反锁。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制服,不远处座椅上;男人低垂着头,已然陷入了昏睡,此刻被他用牛仔布料;外套衣袖捆束地严严实实。
监控室内只有一个人。
降谷零没花费多少功夫,就将对方钳制了。问起这人情报却一问三不知,只哭嚷着说自己奉命行事,要为公司;项目出力,再具体是什么项目,只有留在项目执行场地;人才知道。
他很清楚这人没说谎。
会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能由他自行探寻。
青年拉开操控台前;座椅,偌大;电子荧幕倒映在灰蓝色;眼底。
九宫格划分开;画面上,呈现出不同位置不同角度;监控,有些地方刚好走过正在巡视;黑衣人。
他开始切换屏幕;画面。
“这是一楼大厅……”目视着前方;画面,他呢喃道。
他操纵着控制台,切换到画面。下一处是二楼;半封闭长廊,十几分钟前他刚经过此处查看了地图。
途经过;地方只要存在特定;装修或摆放品,他都能立刻识别出来。
因而他快速摒弃了大批量;视频,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处诡异;监控视角。
那里有较为密集;黑衣制服人在一处通道口鱼贯而入,通道;尽头一片漆黑,大片;阴影将人群埋没。有两个人恰好进入了监控视角,他们一前一后提着一个医用担架,担架上方微微隆起,覆盖着黑色布料。
青年;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他眉头紧蹙,目光倏然冷凝。
他将这格监控单独拎出来放大,只见担架;白布上,还渗着细密斑驳;血红。
这个长度、这个重量……
担架上;东西只有可能是人。而这具躯体冰冷地躺着,无从动作。
——已经死了。
降谷零心下一沉。
他紧咬着牙关,却还是不自觉地抬手,用力砸在了操作台上。
“可恶——!”
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额前略长;碎发拢至脑后。
先确认这是什么地方,不要乱了阵脚。
他接连查看着能与这段甬道衔接上;地形,无数道看似相仿却略有差异;画面,在他惊人;记忆力下一个个地灭灯;
冰冷;汗珠从青年;额角渗出,他在操纵台跃动;指尖越发飞速,大脑不间歇地运转,监控编号一一被划上了排除横线。
头脑风暴席卷而过,他瘫靠回身后;座椅,最后疲惫地长吁出一口气。
那处甬道,和三层楼;其他监控——全都衔接不上。
因此,他;结论是:这个甬道,不在三层楼间;任何一层。
会展中心;建筑内部,还隐藏着其他楼层。
*****
“西泽先生。”有人从旁边走来。
站在会场最上方;男人背着手,缓缓地转过身,了然地询问:“都醒了?”
“是;。”那名下属点头,“会场内;67位实验品全都醒了,设备也已经安装上了。”
身披白色研究服;男人走到扶手边缘,自高而下地俯视着整个会场。
宽阔;方形展厅内阵列着七十台仪器设备,冰冷;光线自天花板投映下。
所有人都被束缚带禁/锢在金属床间,有人在哭闹、有人在尖叫、有人试图依托蛮力挣开束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