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是我在请求你,请求你帮忙暗地彻查此案。” 在锦衣卫没离开姑苏之前,利用锦衣卫的势力在姑苏查的案子轻而易举。 如果李显广说的没错,那个墓碑是假的,那么,许潇的尸体又会在哪? 乱葬岗,这是最不好的假设。 “行,我知道了。” 裴夜澜直言答应。 鄢九歌望着他,淡淡一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要去看看许潇的墓。 无论真假,都想去祭拜一下。 萧彧拉住要走的她,道:“我陪你一起。” 鄢九歌怔住。 无论何时,她都没有许潇勇敢。 没有许潇那份勇气直视自己的爱情。 告白吗?心意相告,对方却依然以为,这只不过一句玩笑话。 萧彧风流不羁,浪荡潇洒,又怎敢真的情愿身边只有她一人。 如果告诉他,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还会留在她身边吗? 会吗? 看到许潇,想到了自己。 “你没有其他事情做吗?” 她问他,开玩笑似得。 萧彧笑意和沐,道:“陪你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鄢九歌也笑了:“那行,但我要两匹马,走路太累了。” 萧彧转头看向裴夜澜,裴夜澜只是点点头,示意下面的人准备两匹马。 看着驿站外面的两匹马,二人只是翻身上马,身法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直接朝郊外方向奔去。 双手勒住缰绳,感受风在脸上拂过的触碰,头上步摇也跟着摇摆不定,出了城门,穿梭在树林里,马蹄翻卷出地上落叶,两道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深林中。 在郊外找了一圈都不曾找到李显广口中的墓碑,月色降临,皎洁月光洒在地面,看着一片无影的树林,落叶掉落,骑在马背上,勒着缰绳不断往森林深处走。 好在,让他们找到了,的确在一个荒郊野外,荒无人烟的地方看见一座坟墓。 坟墓四周已经长草,显得有些破败,二人将马拴在远处,徒步过去,除了墓碑,连个墓本身都不曾修建,任由杂草生长。 碑上写着——许潇之墓,年十八; 草草两句话便交代了这个姑娘的一生,鄢九歌走过去,先是在碑前深深鞠了一躬,而后绕道墓前将杂草处理干净。 杂草上长了刺,刮伤手心,深浅不一的伤口流血破皮,萧彧看的心疼,直接抓过她的手,制止道:“别弄了,这草上有刺。” 看着自己的手躺在他的手心,手掌被尖锐的刺划出伤口,可她并不觉得疼,只是侧头看向许潇的墓碑,淡淡道:“可是,哪有姑娘喜欢野草的。” 萧彧不明白,为何只是看了许潇经历,就让她变成现在这幅多愁善感的样子。 没等他回话,只见手心包裹的手被抽回,半蹲在墓碑前看着上面刻的字。 “我不喜欢野草,萧彧,如果将来我也死了,你可要在我墓碑周围种满海棠或者山茶。” 她是这样说的。 一字不差的传到萧彧耳里。 就是这样的话,换做旁人只会觉得她是在为许潇的死感到惋惜。 而萧彧,却听出言外之意。 话中有话,他听出来了。 直接拉起蹲在地上的鄢九歌,哑声问:“什么意思?有我在,不会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鄢九歌脚下踉跄一下,摔到萧彧怀里,抬头看着他,看着让她有些痴迷的眼睛。 “九歌。” 他唤她的名字。 “囡囡。” 将她抱在怀里。 “我们在一起吧,从今往后,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是一个浪荡不羁,风流风雅的男人给她一人的承诺以及安全感,从此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人。 曾经想过放手,绝不纠缠,只当朋友之间暧昧。 看不见,听不见,不问,不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只要她一出现,他的目光便会永远追随她。 眼里心里只有她。 任由他抱着,没回答,不敢回答,她怕只要一回答,答应他,她就会越陷越深,那么到时候,顾行止无药可救,萧彧该怎么办? 会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