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勾引一条狗,也懒得勾引你这个眼瞎心盲、恩将仇报的混蛋。” 师落影昂着下巴,直直的盯着湛毓轻,燃烧着怒意的双眸无比明亮,仿佛没有任何人熄灭她眼里的火光。 湛毓轻伸出修长苍劲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双火光灼灼的眼眸,毁灭的欲望再度在胸腔燃烧。 他很想看看,师落影眼里没有光的样子,看看师落影下头向他求饶的样子!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她任何吃的。” “爷,相府传话,让王妃明日回门……” “告诉相府,王妃病重,无法下榻。”湛毓轻说着,用手帕掩住口鼻咳嗽,手帕上有一抹刺眼的殷红。 大海都没他能装! 师落影忍不住翻个白眼。 “王妃,请吧!” 昨晚见到师落影如此欺辱师清霞,下人们已对她心怀不满。 现下又见她把王爷气的吐血,个个恨不能扒她一层皮,嘴上说着请,却对她又掐又拧。 “啪——” 师落影狠狠一巴掌甩在掐得最起劲的婆子脸上:“本王妃再不受宠,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条胆敢咬主人的狗,就该被剥皮抽骨扔去喂猪。” “王爷,奴婢手劲大,不小心弄疼王妃,王妃生气是应该的。但奴婢是执行王爷的命令,代表的是王爷的脸面,王妃这样公然打奴婢,就是打王爷您的脸……” “呸,区区一个下人也配代表王爷的脸面?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师落影嗤笑一声,觉得那个婆子真是蠢得厉害。 她再不受宠,终究是王妃。 湛毓轻怎么对她,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一个下人敢当着湛毓轻的面对她动手动脚,才真是打湛毓轻的脸。 果然,湛毓轻神色阴沉:“拖出去,杖十。” “王爷饶命,奴婢一心为王爷着想……”那婆子的叫叫屈声,很快就淹没在棍棒声下。 “还不算蠢到家。”师落影轻哼一声,昂着头、挺直背脊,目不斜视的从湛毓轻身边走过。 尽管只着单笔的里衣,领口半敞,里面的红色小衣隐隐可见,她却没有丝毫难为情,甚至没想过动手拉一下。 见状,湛毓轻的眉头几乎打结,忽然冷喝:“慢着。” “王爷舍不得了?”师落影回身看他,唇角含笑,眉眼间却都是讥讽。 前世她不是深入各种灾区、战区支援,就是被师父拉着满世界修行,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在意住的是豪宅还是柴房。 “不知廉耻!”湛毓轻不耐烦的冷喝,“还不快把她扔进柴房?” “王爷,可别忘了好好打赏我的心腹丫鬟,这么不离不弃、忠心护主的丫鬟,我可舍不得委屈了。 只要有她在,下次师清霞白莲花毁的就不是名声,而是身子了呢。” 师落影走到院中,忽然回头笑盈盈的提醒。 不管那个叫杏儿的丫鬟是谁的人,想陷害她,就别想独善其身! 湛毓轻眉眼冷凝的看向杏儿,嗓音清冷的命令:“杖责二十。” “王爷饶命,我只是个丫鬟,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杏儿赶紧磕头求饶,没想到王爷只是把师落影关柴房,却要杖责自己二十,吓得小脸惨白。 “执行。”湛毓轻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漠然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杏儿的求饶声很快就变成了惨叫,再然后就没了声响。 “爷,她昏死过去了。” “继续。” “是。” 打满整整二十大板,杏儿已经成了血人,奄奄一息的躺在板凳上。 湛毓轻眉眼疏冷的看向师落影:“满意了?” 师落影笑得眉眼弯弯:“王爷赏罚分明,不错。”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傲然,仿佛是来视察的领导。 湛毓轻:…… “爷,王妃似乎和传闻中的不一样。”看着师落影单薄的背影,寒刀总觉得她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不堪。 湛毓轻冷冷的瞥他一眼。 寒刀赶紧垂头。 是夜。 “她尚且安分?” 寒刀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主子指的是师落影,忙道:“王妃一进柴房就倒头睡下了,似是早就习惯了,没有半分不满。” 湛毓轻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心无旁骛的落笔,仿佛未曾听到一般。 “爷,夜间寒冷,王妃身子骨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