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 “他们怎么了?”周季问楚狱。 “方才在车上,学生与他们探讨了一下人生之道,无碍,他们应是没缓过来,一两天就能恢复了。” 也是,没几天就是岁考了,他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去适应她给他们撕扯开的血淋淋的真实。 订好了房间,几人在各自房门口就要回屋休息。 在楚狱推门进去前,住她斜对门的赵天叫住她:“微寒。” 楚狱看向他。 “真的会有太平盛世吗?” 楚狱向来平淡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问他:“你了解过林云国吗?又是否听说过曾经的楚国?天哥,我说过了,眼界放宽点,不要局限于一方小天地之中。” 说完,她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临近岁考,各地秀才们也都纷纷来到威京,京中各大客栈人满为患,虽然来了很多考生及其家眷下人,但威京并不混乱,毕竟对于大多数考生们来说,临考在即,他们都要再临时抱一抱佛脚以安慰自己的紧张情绪。 紧张这种情绪,是不可能出现在楚狱身上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带着楚青衣出门了。 周季游学三年,一路奔波,到底也是34岁的中年男人了,自认体力没小孩子那么好,便留在客栈里休息。主要还是他这人在威京的名声太大,认识他的人不少,他怕一出去,就被人缠上了。昨天从下了马车直到进房间,他都是戴着帷幕的。 楚狱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她的名声虽说在威京也不小,主要是年纪和小三元身份带来的。但到底这边没人见过她,她乐得自在地逛一逛这个灭了她楚国的大威朝的京城。 其实威京和楚京的繁荣程度都大差不差,身居高位者都集中在这里,他们惯会享受,威京被他们打造得一副繁荣昌盛的样子也不足为奇。 与楚京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商贩和卖的一些特产了吧。 “哥哥,我突然有点想家了。”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楚狱没来由的想起了原身记忆中的楚京,想起了楚国皇室一大家子人,还想起了那些誓死也要守护皇室到最后的三公们。 楚青衣抿着唇,递上他刚刚为她买的糖画。 小殿下曾经说过,如果心里苦,吃点糖能好受一些。所以后来他每次看到有卖糖画的,都会为他家小殿下买一支。 两人之间都知道的真相,只在沉默中互相感触,但在周围的外人看来,他们只是一对远行的兄弟,想家了而已。 楚狱接过糖画,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她也只是单纯的想起那些人那些事,毕竟那不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反而感触不如这几年深。但楚青衣既然认为她难过了,顺着他的意思也好。 这种纯粹的普通古代位面,其实没什么好逛的,除了见证了许多人间疾苦,见证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好像没有其他能够有点意思的事了。 但楚狱对古代的衣裳还是有点兴趣的。 刚来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因为穷,过日子还得精打细算着来,买的衣服都是普通的窄袖常服。游学三年,为了方便,也都是穿的窄袖常服。 然而从昨天来到威京,她发现了威京的不少高门贵子,甚至一些文人学子,都穿得更好看,那是她喜欢的广袖样式。 于是,等到中午魏梓阳几人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去楼下大堂吃点东西的时候,正好迎面见到了穿着新衣、刚刚踏进客栈的楚狱。 楚狱今年也16岁了,身量大概有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左右,身形没有多数男子那样健壮,但看着也算匀称。常年虚弱的身体,使得她的脸色向来要比普通人苍白一些,平日里总是少有血色的双唇,大概是因为正在吃冰糖葫芦的原因,染上了一抹鲜红。 加上她本来样貌就极好,虽然脸上少有表情,但若真的笑起来,说是勾魂摄魄也不为过。而今天的她,还换上了月白的广袖外衫,辅以红线在衣摆、袖口、领口处,都绣着不知名的花样。 至少,现在三个青年都有些看愣了。要不是知道他们四人中最小的微寒是个“弟弟”,他们都怕是要心动了。 “哇,微寒,你这身衣服哪儿买的?穿你身上还真是好看。”魏梓阳都羡慕了。 本来男子对于着装打扮,没有女子们那么热衷和敏感,但偏偏这身衣服穿在楚狱身上,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这美少年是真的美。 楚青衣站在楚狱身后暗暗点头:是啊,这一路上小殿下不知道迷倒了几个威京的良家少女了,甚至有个胆子大的,想方设法的要上前搭讪,好在小殿下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