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 还是算了吧,没必要为了一顿饭欠他这么个人情,此人心思甚多,待会儿吃这一顿饭又得拐着弯问我一堆问题。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与犹豫,他补充道:“一顿饭而已,比起你的救命之恩这不算什么。正好宴会上我也未吃饱,就当陪我吃了。” 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管他的,不吃白不吃。 一桌子好酒好菜上上来的时候,我口水就差流下来了,聚云楼的价格可不低,且位置又是在顶楼雅间,我嘟囔着“尉迟家的小子倒挺大方”,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稍稍挽回了些。 “你叫我什么?”尉迟安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呀!我怎么给说出来了,且被当事人给听到了,这人耳朵可真好使,不去军中当个斥候可惜了。 上辈子死在了桃李年华,加上这过去的十三年,这七七八八加起来的年岁叫他这个称呼并不奇怪,不过我懒得同他周旋,一桌子佳肴谁有空管他,手下的筷子如夺命判官的毛笔,这也来点,那也来点...... 反观对方吃的慢斯条理,倒衬得我活像个饿死鬼投胎。这真不怪我,折腾了一天本以为宴会上能吃点好的,谁知那菜量少得可怜,盘内花花草草摆了一堆,每盘菜我筷子都要拨烂了才能发现蚊子腿大小的肉,果真文雅之人吟吟诗赏赏景就够了,都不用吃饭的。 “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戏弄冯家小姐,就不怕冯照秋后算账么?”尉迟安放下筷子,端起手边茶盏看着我吃,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 我放下了啃到一半的猪蹄儿,不善道:“你一直跟踪我?”心想我用得着怕他么,且不说是她冯元春先惹得我,就算我无故找她麻烦又能奈我何。若不是怕给沈府带来没必要的事端,我早就一人一剑杀到冯府了。 “与你何干?”这人真是,以前也没发现他如此爱管闲事,有本事直接去尚书府告发,而不是在这里同我打机锋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你别生气,放心我自不会说出去的。还有这秋白你若不胜酒力就别再饮了。”他这洞察人心的本事还挺......不过他从哪里看出我生气了,果真喜欢揣测别人。我不过是不想搭理他罢了。这酒嘛......重见天日后难得喝上这一回。 千杯不倒万杯不醉谈不上,区区几壶秋白远没有军中的烧刀子烈,想将我醉倒可......嗯?尉迟家的小子怎么变成两个了?还有桌上的菜怎么会自己动? 晕乎乎醒来后,我已经躺在了沈府,头疼的炸裂,我再次忘记了一件事就是:我能喝可沈华景喝不了! 对于昨日之事我毫无印象,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的沈府,文灵文秀打水进来,朝我笑的一脸荡漾,“小姐果真有本事。” “怎么说?”文秀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让我有点忐忑。 文秀看我不记得于是解释道:“昨夜是世子将小姐背回来的,小姐喝的酩酊大醉还对着世子上下其手,还捏世子的脸,调......调戏世子......” 什么?这说的绝对不是我,莫不是醉了后沈华景的魂儿跑出来了,我对尉迟安可无任何非分之想。 “小姐您好几次偷偷出去是不是去见世子了,怪不得前段日子一直跟奴婢与文秀打听武安侯府。对了,您还叫世子尉迟大哥,说世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如此英俊好看,您什么时候和世子这般熟稔了?还瞒着奴婢与文秀,不过您还是要注意些影响的,毕竟事关您的声誉......”这次换文灵在我耳边滔滔不绝。 完了完了,定是我将那尉迟安当做尉迟玄了,也不知我还说了些什么,真是救命,这辈子加下辈子都不会再与他尉迟安一起吃饭喝酒了。 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益,所幸尉迟安也没再出现过,倒省的我和他解释。但好景不长,还有两日便是除夕的日子我又在院内见到了他。 而他对上次之事只字未提,说来此是要和我谈一桩买卖。让我于明日扮作东宫侍女,宴上若有变故需保太子无虞,至于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东宫侍女他来安排,事后有重金酬谢。 果然通过上次聚云楼的事让他发现了我缺钱这个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