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儿的地方,再次拒绝:“算了,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工作人员的下一句就打动了他,“同学买一个吧,没有手机多不方便啊,买个手机还可以跟家里打打电话。” 就这样,一个淳朴的青年带着对母亲和家乡的思念,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封宁问赵恒,“欠了多少?” 眼前这个矮瘦的青年吐出了一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巨大数字:“一百三十六万!” 饶是苏瑛如此家世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年多的时间,你花了一百多万?!” 赵恒回答的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我到手的现金不到三十万!另外的一百多万全是利息!!” 封宁和苏瑛对视一眼,俩人都沉默了。 借款与贷款,就像人们在艳阳高照时借给你雨伞,但当雨点开始落下时却要你归还一样。借了别人的钱就是进了别人的网,以信用作为人生的杠杆,岁月添增一项项债目,要平衡谈何容易,有许多无名肿毒的烂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的清。 赵恒的这笔账,让人算的恐怖,而魏文静的那笔账,更是已经发了霉,让所有人都不欲翻启。 封宁询问赵恒,“你知道魏文静欠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反正跟我分手的时候,她好像才借了一两万。” 对比起赵恒的欠债,魏文静这点钱倒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苏瑛想起上午对张广林的询问,便跟赵恒核实,“你们是去年寒假分手的吧,后来还有联系吗?” “有,我不想跟她分手,就叫她还我钱。”提起这件事,赵恒就忍不住骂骂咧咧,“魏文静这个bi养的女表子,花了我十几万,转头就想把我甩了,想得美!” “嘴巴放干净点!”苏瑛瞪赵恒一眼,“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半年前吧。”赵恒低着头,表情尤怒,“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她把以前我给她买的一些奢侈品还给了我,还给了我一万多块钱。” “一万你就满足了?”封宁不太相信,赵恒这种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收手。 “不满足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再逼她也去贷吧。”赵恒有些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网贷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什么都不用付出,转眼就给你钱花,怎么看都像是多出来的横财。” 自己赚的钱,每一分每一毫都叫做血汗钱,放进钱包里,就取不出来了。可从天而降的横财,却不需要顾及什么,随手一花就花完了。不过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再也没有办法停下。毕竟,钱是个好东西,它能使人不再心慌,并且产生自信。 “给你钱的是哪一天?” 赵恒掏出手机翻查了很久,才找到了打款记录:“是今年三月六号。” 苏瑛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账单页面上清楚的记录着转账时间:2015-03-06 22:13:01 这个时间让苏瑛心里一凛,他问赵恒:“那天你去了平安佳苑?离开的时候是几点?” “就这个点吧。”赵恒的表情有些不耐烦,“我当时跟魏文静吵了快两个点,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最后她才给我钱的。那个时候我也累了,收了钱立刻就走了。” 回忆起当天的情况,赵恒又忍不住骂骂咧咧:“平安佳苑还是我给魏文静租的房子,掏了两三万的租金,那天我看时间比较晚了,原本想在她那睡一晚上再走,她死活不让,不知道是不是又勾上哪个野男人等着钻被窝呢。” “你知道魏文静还有其他熟识的男性朋友吗?” “知道。”赵恒说了两三个人名,其中就包括魏文静的现任男友张广林。 封宁看了一下苏瑛做的问询记录,对赵恒道,“那先这样吧,你保持手机畅通,最近不要离开本市,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调查。” 赵恒应声离去,封宁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她看到不远处就是大学外头的小吃一条街,也不想来回挪车了,就对苏瑛说:“咱们在对面吃一口吧,下午还要去星城大学调查一下张广林。” “行。”苏瑛跟着封宁往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自己手机还在副驾驶的手套箱里,就和封宁说了一声,拿着封宁给他的车钥匙转身回去。 打开车门,副驾驶的手套箱还大敞着,苏瑛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夹在一个小黑本里,顺手拿了出来,发现原来是这辆车的行驶证。 苏瑛无意间瞄了一眼,发现这辆车的注册日期和发证日期不是一天,两者相差了不短的时间。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封宁的行驶证丢过,重新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