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安吉拉真是人品堪忧啊,为了目标简直不折手段,就算两人达成协议,作为好朋友也该劝着点,贝拉起码能活到今天的太阳落山!” “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谁知道是不是贝拉本人急于求成呢?不等身体适应就急匆匆的把肋骨取光了。” 有人轻蔑哼笑:“所以这就是规则,只有智者才能平衡权益,既保障安全,又保持着崇高的地位活下去!” 四人各自心中五味成杂,都没说什么,可以确定贝拉死了,安吉拉选择了一条与他们截然不同的路。至于她们之间到底约定过什么,谁也不忍心怀以恶意去猜测。 沉默了好大阵,小马终于把憋闷了很久的话说出口:“我觉得贝拉的死跟安吉拉有关。” 笨笨:“不知道安吉拉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应该不会,”祁南恢复平静,“事实已经证明,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林隐隐望着正值头顶的太阳:“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了。” 小马信誓旦旦:“向黑石山,出发!” 不过很快他们的热情被毫无规则可言的太阳轨迹打破,明明刚还悬在头顶的太阳,像无风时的断线风筝倏地往下落了一大截,天色渐黑。 “这这这,这不科学!”小马急道。 “要不然别管,反正肉一身上还有块儿晶石可以照亮。”笨笨说。 “不行,”林隐隐提醒,“苏珊说过,天黑之后不能外出。” 小马笨笨大眼瞪小眼:她啥时候说过? 祁南看着周围越来越黯淡的景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肉一说的对,苏珊特地告诫过天黑不要出门,这应该是硬性规定,而且我们还有一些时间,没必要去冒险。” 大家认可,各自回了树屋,可想而知,将面临难熬的一夜。 根本不用去数年轮,林隐隐钻进树屋第一反应就是又变小了。 强烈的束缚感来自于四面八方,挤压着她的五脏六腑,越来越紧绷的身体,肋骨折进内脏的疼痛感都是真实的,难受的令人快要窒息。 林隐隐被疼痛折磨得完全睡不着,一会儿蜷缩着身子,一会儿躺平,额头的虚汗不断往外浸。 这时,若有若无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来了,犹如蜻蜓点水,不细听根本无法发现。 林隐隐咬牙痛苦地从床上爬到窗边,和之前一样由虚无的光组成的白色幻影,在林间游荡。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个幻影似乎非常迷茫,被打散又聚拢,反反复复好多次,也无法选择合适的目标重生。 会是贝拉吗?林隐隐心想。 人形虚影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她窗前,林隐隐一怔,忍住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只是微微瞪了瞪眼睛。 再眨个眼的功夫,白影消失了,林隐隐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最后出现在她窗外的那一刻,莫名感受到了传递而来的失落。 回不去,也不知道该去何方的茫然。 毕竟贝拉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再也回不去了...... 晨光刺眼,林隐隐再次醒来时,一点也不轻松,因为身体的束缚感已经快要无法忍受了,只是比晚上稍微好一点,身体的状态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今天的行程,她担忧地想。 “肉一,肉一。”第一个积极上门的永远的笨笨。 笨笨捂着胸口痛苦地说:“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林隐隐看见他衣服上有明显的抓痕,应该昨夜难受的时候乱挠的:“走,去找查哥和小马。” “到齐了,赶紧出发吧。”经历了一夜折磨的查哥也有气无力的。 小马痛苦面具:“我感觉再不离开,都得交代在这儿了,绝对活不过今晚。” 抱怨了还嫌不过瘾,小马开始指天咆哮:“是谁在背后搞这些稀奇古怪,折磨人的玩意儿,有本事露个面,我掐不死......” “节约体力,快走吧。”小马上气不接下气的骂声,林隐隐实在听不下去。 笨笨和小马组成的抱怨小分队走在前面,一路骂骂咧咧。 林隐隐和祁南跟在后面,并肩而走。 “我昨晚上看见贝拉了,”林隐隐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来告别的,有那么一秒还与她感同身受。” 祁南:“她倒是没来找我,你怎么做到与她感同身受的?” 林隐隐描述起那诡异的场面来:“她伸出手放在我的窗户玻璃上,我也把手放了上去,隔着玻璃,她向我传达情绪,除了有点茫然失落,挺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