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茹想了想,还是借这个机会坦白从宽:“其实我来海丰酒店工作,除了赚钱读书,还有一个原因。陶北北没有放弃,他还想找你谈投资的事,我来这里工作,跟你接触的机会多一些。” 谢谦挑了挑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倒是分得清清楚楚。知道跟我说这些,我也不会生气。” 周茹茹有些不好意思,傻傻笑了笑。 四下无人,雨后的草坪带着微苦的潮气。 谢谦转过头,正好看到周茹茹倒映着水波的双眸:“你去告诉陶北北,三天后,我会召开高层会议。我虽然是CEO,但我们公司的发展由高层共同决策。” 周茹茹没明白,跟她说这些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有三天时间可以准备。会上,需要有人到现场做报告,告诉我的高层们,如果他们决定投资,能得到哪些回报。” 她有些不确定:“你答应了?” “是的,我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由你来做这个报告。” 周茹茹为难:“我肯定不行。我在人多的时候讲话,会紧张到说不清的。” “噢,那就算了。” 周茹茹:…… 临近午夜,空气中氤氲的气味渐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好,我来讲。”周茹茹妥协,她垂头丧气,“就算我现在拒绝,陶北北也不会放过我的。你想帮就帮,还要给我出个难题,真是的。” 谢谦用一种鼓励的语气:“说不定你失忆前,就很擅长演讲。想象一下,你站在舞台中央,灯光都汇聚在你身上,台下上千人——” 周茹茹忍不住打断:“上千人,你是说我当着全村人演讲?不可能的。”周茹茹趴在栏杆上,陷入巨大的焦虑中。 “台下上千人,无不带着瞻仰的目光。你举止优雅,引经据典,博得全场喝彩。” 这话太离奇,周茹茹听着笑出声。 “突然有人上台打断你,你很少穿高跟鞋,不小心摔倒在地。又有人向你伸出手,想要扶你起来。你摔得不轻,膝盖处都发红了,但还是拒绝那人的帮助,自己硬撑着站起来,那一刻,大家都在为你鼓掌。” 周茹茹笑不出来,她看向谢谦。此时男人正看着她,眸中炽热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但是细看之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夜晚深空,柔亮和善,又深不可测。 周茹茹声音有变:“这个场景,在我脑海里出现过。”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就是很模糊的一个画面,什么都看不清。 谢谦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或许知道这一点,一直离她很远。他笑笑:“我编的。” 不对。周茹茹走近他,带着疑惑的神色。 这个男人,好像自打一出现,就带着高深莫测的神秘气息。他对她说的话,似乎每一句都意有所指,还有他有意无意叫她,什么川……也许一次两次可以解释,但所有的加起来,总觉得其中有隐情。 【我昨天听他们叫你,我可能记错了。】 【这些事,你应该知道。】 【或许在某一段时间里,你就是很多人,或者某个人的女神。】 【那我祝你,神明偏爱,一生顺遂。】 【你会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雨夜冷光色调,她微微抬头,神情专注又迷茫。 谢谦收回视线:“回去吧。”今晚说得有点多,看来是喝多了。 “谢先生,我曾经问过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你回答不认识。我还想再问一次,最后一次……我们以前,认识吗?” “那我最后一次回答你,不认识。” 谢谦往酒店走去,雨滴细密地落下。 周茹茹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撑开伞,吃力地举过谢谦头顶。 谢谦自然地接过伞,两人距离拉近。 凑近了,才发现谢谦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混上淡淡酒香。周茹茹轻嗅着。 身旁的男人长袖遮住手臂,露出一截修长手指,被灯光照得冷白:“傻笑什么?” 周茹茹立马抿住唇。 雨说下就下,转为大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两人回到酒店。谢谦收伞,递给周茹茹,刚想说什么,酒店礼宾小哥靠近他们:“茹茹,你怎么撑得伞,谢先生衣服都湿了。” 怎么会,明明是他在撑伞。周茹茹向谢谦看去,却见他右半边夹克都是水迹。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干爽,没沾上一点雨滴。 “没事,这件衣服本来就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