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吧！去下游的村子。”冉夕盯着前方的袁诺一道，待车子启动后，她回忆起在灵堂后门的纸扎人，那么奶奶的死跟这必然有联系的。 车灯照亮着前方黑暗的路，除了被照亮的地方是能看到的，周围没有光照的地方全部都是黑漆漆的。 冉夕的双手贴在玻璃窗户上，眼睛几乎快被这黑夜全部染得失明了般。 叶绿拿出两瓶罐装的牛奶，从前面分别递给洛旗和冉夕。洛旗边接边装作很深沉的模样：“姐姐，我要喝酒。” 叶绿一记眼神杀过去，洛旗便噤声了。歪头看了一眼对着玻璃窗的冉夕：“喂！丫头，拿着。”冉夕回头接了过来，紧紧握在手中。 袁诺一沿着冉夕所说的线路，不多时车子就停在了一个堆满稻草的屋子前。 厚厚的稻草将整个屋子团团的围住，好在屋子地基打得比较高，这屋子像个城堡般，屹立在高处，俯瞰着他们。 几个人下了车，袁诺一拿出随身的手电筒，靠着亮光寻找着上去的路。 叶绿看不清脚下的任何障碍，险些摔倒的时候，被他牢牢地拽住了腰。 他昂着头观察着屋子道：“你跟在我身后，别又什么事情都自己一马当先。” 放在腰间的手，顺势拉住了叶绿一侧的胳膊，牢牢地把叶绿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叶绿白了他一眼，见到他只顾专心找路，坏脾气也无法发作。 一旁的洛旗望着黑暗的天空问：“冉夕，你老家的天空一直都是这么黑吗？简直跟鬼村一样！” 冉夕懒得理他，跑到袁诺一的另一侧说：“这老奶奶的家，以前从来没有堆这么多东西的。” “那就是很可疑了。”袁诺一正怀疑着，就发现洛旗一跃趴在稻草上，往上面的屋子爬去。 “小心点！你给我下来！”叶绿呵斥着他，洛旗没有理会她，继续自顾自地爬自己的。 冉夕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袁诺一的胳膊，极其小声道：“上去的路不在正对门，你们跟我来。” 他们三个人走到屋子的最左侧，寻到一条很窄的上坡楼梯，依次走了上去。 待他们上去后，爬得一身稻草的洛旗一脸懵地骂了一句，几个人齐刷刷地站在了老奶奶的屋前。 冉夕咳嗽了几声上前敲打了旧得都快腐朽的木头门：“奶奶！我是冉家的人，有点事情家里那边找您去看看！” 屋内毫无任何响动，反倒是听到阵阵呼啸的风声。她贴在门缝上，凉风嗖嗖入耳，还遥远地听到了一些纸扎人摩擦的沙沙声。 袁诺一听了一会儿后，惊觉内有猫腻。而站在一旁的叶绿一脚大力踹开了门，一股强劲的寒风吹得四个人顿时鸡皮疙瘩四起。 叶绿打算一脚踩进屋内，被袁诺一死死拉住。他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屋内的状况，一个巨大的坑洞就在他们面前。 如果叶绿刚刚一脚踩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照了屋内半天后，袁诺一照着后门的那个地方道：“我们从后门进去。” 几个人转着朝后门去的时候，袁诺一便问冉夕：“这老人家的屋子一直都这样吗？” 冉夕摇了摇头：“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是正常的屋子。”袁诺一回忆起坑洞的挖掘历史，不是这两年才出现。 “这个老人家平时都不跟人来往吗？”面对他的询问，冉夕如实回答：“因为她是做这个的，村里人都觉得不太吉利。所以基本没人来看她。如果需要做丧事，就站在下面对着她的屋子喊几声。” “她的家人呢？”叶绿两只手分别拉着冉夕和洛旗问，冉夕摇了摇头：“她很小就没父母了，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又做了这个，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后门，袁诺一踹开门后，一条泥土挖成的台阶，通到手电筒照不到的地方。“我先下去，你们三个在上面等着。” 担心几个人的安危，袁诺一提出自己下去。叶绿则举着自己手里的手电：“我是你的上级，我要去。两个孩子在上面等着。” 洛旗和冉夕一起点着头，乖巧地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去到看不到的地方了。 冉夕和洛旗互相露出狡黠的笑容，纷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电：“也是从袁警官车上拿的？”打开手电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楼梯下面走去。 “奇怪，这条路未免太长了点吧！”袁诺一一边抱怨着，一边拉着后面的叶绿，担心她摔倒。 叶绿用手电照了照下面，深不见底：“她是把房子挖空了吗？！”两个人约莫又在台阶上走了十分钟，脚终于落到了平地上。 正在缓了一口气的时候，叶绿照着四周看了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