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岗村忘记了一点,日军的某些传承是来自于华夏。
他们的传承了好的,但坏的方面肯定也有影响,比如在执行命令方面打折扣。
当一道道命令下达到南方日军指挥部的时候,南方日军的司令官只想着怎么把精锐兵力留在自己手中,把老弱兵力派到华北。
因为南方日军司令官始终认为,南方才是对华夏的主战场,北方都是不经打的游击队。
抽调南方日军精锐到华北,等于减缓南方的攻势,自己头上的功劳要拱手让出去,所以南方日军司令官接到命令的时候,并不痛快。
当然,命令就是命令,尤其是在日军部队中,对上级是变态般的服从。
日军指挥官抽调了两个不完全的日军乙种师团,其中这两个日军师团在战场上损失了大量兵力,没有来得及补充。
为了凑够人数,日军将其他师团中的一些受伤和残疾的日军补充进了这个师团。
而且这个师团大量重武器也被南方的日军司令官给扣了下来。
最终,南方的日军司令官确实凑够了两个日军师团的兵力,但其中有一大部分士兵身上还缠着绷带。
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日军时并没有棉衣。
这两个日军师团几乎像是被赶绵羊一样赶进了火车,在闷罐车中,有的日军伤兵甚至都没撑到火车停靠,就因为伤势感染死在了车厢之中。
岗村原本期待着,南方部队会给他运来两个精锐师团,全力支持他对第一军分区发起反攻。
结果火车停靠,下来一群拄着拐杖的日军时,接站的日军军官懵了。
下了火车的日军士兵,一手提着步枪,一手拄着拐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是不是运错了?”
大冷天的,岗村可不会离开舒适的房间,去火车站接部队。
在岗村眼中,这批炮灰跟那批炮灰没什么区别,早晚都会死在战场上,他没有必要去接。
但是听到部下的汇报,岗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司令官阁下,我已经核实过了,所有对接的信息都没有错。”
让岗村更头疼的还在后边,因为南北的温差,下火车之后,有五分之一的日军被冻感冒了。
“我要的是能打仗的部队,难道他把我这儿当成垃圾场了吗?”
日军部队对待伤兵可没有多少仁慈,在日军的部队中,有两种人,一种是能用的,一种是不能用的。
伤兵就是不能用的,也是日军部队中地位最底下的。
十节车厢中,其中有两节是伤员,除了军官有厚衣服之外,小鬼子士兵身上的衣服非常单薄。
“报告,司令官,我们的一辆运兵车出轨!”
日军铁路并不安全,特战队的士兵一直在铁路附近虎视眈眈。
一辆日军军列在夜晚疾驰的时候,出轨,至少有一半的日军士兵死在了这场事故当中。
本以为得到支援的岗村,心中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连续两盆冷水泼了下来。
“立刻通知后续的军列,在游击队活动的范围之内停车,然后用卡车把士兵接过来。”岗村下令。
华北日军防区内,因为这次战斗,已经被敌后八路军各部队给渗透地千疮百孔。
可以说,日军控制的区域已经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甚至包括日军控制的城市。
第一批到站的日军士兵很幸运,岗村给他们分配了营房,但随着后续到达的部队越来越多,日军很快发现营房并不够用,很多日军滞留在了车站,在寒风中受冻挨饿。
“告诉到达我们防区的每一列军列,但凡身上有伤的士兵不准下车,我们这儿不接待他们。”
伤员要挤占日军的医疗资源,还要白白消耗日军本就捉襟见肘的物资。
岗村干脆来了一道命令,他的防区内并不接待其他战区撤退下来的伤员。
小鬼子伤员,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就在火车上来回折腾。
结果回到南方,南方的日军司令官也不认他们,因为这批士兵已经被调到华北,并不属于南方战区,他们也没有理由接收。
日军伤员也没有想到,他们引以为豪的军队竟然在扯皮中将他们扔在了火车上。
没有人给他们送食物,更没有医生为他们治疗伤口,大量日军士兵在感染中,一个个死去。
火车的车厢里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后续还有日军伤兵仍旧被扔进伤兵专用车厢。
在这两节车厢里,活着的,死了的,都没有人过问。
甚至还需要伤员将死去的日军给扔下车,然后他们等着自己被下一批伤员给扔下火车。
随着南方的支援部队陆续到达,岗村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
新兵……数不清的新兵,有的根本没有经过训练,有的小鬼子新兵只有十四岁,三八大盖不装上刺刀都比这些十四岁的小喽啰还要高。
用这样的兵去跟第一军分区的部队拼命,岗村认为,一辆坦克就足以让这些日军士兵举手投降。
“能拿起枪作战的,有多少部队?”岗村问。
“已经到达的有一万人,但是打过仗士兵不足一千人,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