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自己是被舍弃的一方,哪怕他们是英勇无畏,无怨无悔!
“我若是把特务营给丢在了日军包围圈里,你觉得司令能保住我的脑袋?八路军不是晋绥军,更不是中央军,没有他们的派系争斗。”高仓说。
曹兴华肯定是相信赵志国的,至于高仓,他谈不上信任,但是被高仓扔到日军可能存在的包围圈里,他还是要有思想准备的。
但曹兴华也知道,命令就是命令,无论是江河日下的晋绥军,还是死板顽固的小鬼子,任何一支部队,都会强调命令的重要性。
曹兴华不管跟赵志国关系多好,就算是跟玉皇大帝是朋友,他也是营长。
高仓是副司令,兰青乡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一兵一卒,一枪一弹都要听从高仓的指挥。
命令就是命令,曹兴华哪怕心有疑惑,在此时他也必须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我们特务营的兄弟,就等着高副司令的炮火了,警卫营和侦察营的兄弟留下吧,兵力太多,不容易调动。”
“你先回去准备,今天晚上行动!明天一早,我会让部队从正面发起进攻!”高仓说,“你们的电台还好用吗?我可不想因为电台出问题,要派士兵去跟你们联络。”
兰青乡被炮击了一整天,虽然没有进行全面的炮火覆盖,还是让日伪军损失惨重。
其中一些伪军被炮火折磨疯了,他们徒手在地上挖掩体,把手指头磨得鲜血淋漓。
每时每刻在大炮的威胁之下,没有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吓都能被吓个半死的。
兰青乡的小鬼子指挥官从房顶上跌落之后,扭伤了腰部,他坐在房间里,给各部队下达命令,必须要挖地下掩体,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更多的日军士兵活下来。
“指挥官阁下,支援部队的通讯兵到了。”
小鬼子的军官带着一个日军通讯兵来到了日军指挥官的房间。
“援兵到哪儿了?”日军指挥官关切地询问。
“报告长官,援兵已经在兰青乡以两公里的位置扎营,我们师团长阁下说,兰青乡若是到了危急时刻,他必定会派兵增援,但在这之前,还希望你们不要丢帝国陆军的脸面,要死战不退!”
日军指挥官听到通讯兵的话,真想一巴掌拍上去,但通讯兵代表的是一个日军师团长。
“知道了,若是危急,我会打出红色信号弹。”
日军指挥官倒是没有祈求援兵快来接手兰青乡的防务,因为他很清楚,只有他们被消耗完了,援军才会进入兰青乡接替他们的防务。
“指挥官阁下,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不来支援?”日军军官询问,“到底有没有援军,再这么打下去,我们看不到华夏军队,就会伤亡过半了。”
高仓的部队完全在兰青乡日军火力打击范围之外,不断用炮火进行攻击。
“他们即是援军,也是督战队!”
日军指挥官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要么在这儿拼到最一兵一卒,要么撤退被他们自己人给打死。
天黑了,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了下来。
偶尔的爆炸声时刻提醒着每一个士兵,他们还身处前线,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前线。
一整个晚上,兰青乡的日伪军都紧绷着神经,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的华夏士兵就会冲上来,将他们给杀死。
但今晚不进攻,日军精神紧绷的时候,也正是高仓的部队休息的时候。
“都给我好好睡觉,我们不能把自己折腾的废了,养好精神,才能够跟小鬼子拼命。”高仓下令。
在一旅的全体官兵休息的时候,曹兴华带着部队开始向兰青乡侧翼迂回。
在前方带路的是一旅的侦察兵,白天的时候,侦察兵已经为特务营侦察好了地形。
特务营今天将秘密潜入预定地点,然后伪装隐蔽,等待日军。
只要有日军从他们身边经过,绝不放任何一个敌人通过。
“营长,这大晚上的,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一个连长说,“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周围摸一摸地形?”
到达指定地点之后,周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他们就像纸上的黑点被扔进了茫茫黑夜之中,周围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无所知。
“遇到敌情,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即是撤退,另外通知其他几个连长,马上过来开会,部队立刻就地构筑防御工事。”
曹兴华望着周围的黑暗,也心生敬畏。
在陌生地带的黑暗里,日军从哪个方向摸上来都不清楚。
“营长,警戒哨都布置好了,都是双岗双哨,口令是双重口令。”
“告诉通讯兵,让他们把电台保护好,弟兄们能活着多少,就靠电台了,信号弹也要保存好,别受潮了!”
曹兴华可不想在他们需要支援的时候,电台不能用,信号弹损毁。
整个夜晚,曹兴华都在紧张忙碌中布置着隐蔽工作,不敢懈怠。
这一晚上,恐怕也只有特务营的士兵和兰青乡的日伪军彻夜难眠。
天蒙蒙亮地时候,曹兴华已经在拿着望远镜观察周围的地形。
望远镜中,山峦叠嶂,吹过的寒风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