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旅长听到高仓要三天的世间,他有些犹豫。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他也不可能将高仓留下。
高仓手底下的士兵各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石开成从眼神中就可以判断出对方士兵的强弱。
那种坚定而且带有杀气的眼神,如果直击一个懦弱者的灵魂,只用眼神就可以将对方给击退。
石开成唯一能够威胁到第一军分区的,就是合作抗日,至于其他,对第一军分区和高仓来说,毫无威胁之力。
“八路军向来是一言九鼎,既然高副司令要三天的时间,我就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以彰显我中央军的气量和胸襟。”
今天肯定是换不来利益了,石开成只能拼命用语言往他们脸上贴金。
给高仓三天的时间,既能显示石开成以抗日为大局,又能表现中央军的度量。
第一回合的交锋,显然让石开成占尽了便宜。
“旅长,就这么算了吗?那三名士兵手腕和脚踝上的淤血完全可以证明,他们是被从很远的地方给绑来的。”
“你没有听到吗?姓石的说,他们可能是我们的逃兵。”高仓说,“会县警备旅已经打算咬定是我们干的了。”
“我们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冤枉我们?”
“冤枉我们的人比我们都知道我们有多冤呢。”高仓苦笑。
他终于知道,莫须有的罪名到底有是多冤了,窦娥恐怕都没有这么冤。
“若是第一次跟他们交锋,我们就落了下风,以后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软柿子。”
他们认为,用合作抗日的事情来拿捏第一军分区非常管用,以后还会打着合作抗日的名头,跟第一军分区继续闹矛盾。
这些人不会在乎是不是真的有合作抗日,他们只在乎有没有欺压第一军分区。
“司令说,他有备用方案,这么伤脑筋的事情就交给司令处理吧,我可学不会咱们司令那些损招。”高仓说。
“对了,我说的这句话,别说出去,要是被司令听到我说他损,他肯定把我训得跟狗一样。”
高仓连忙补充,以免自己的部下有大嘴巴,把这句话说给赵志国听。
“旅长,有时候您也挺损的。”
“去去去,少打岔,”高仓说,“还有,立刻通知齐团长,让他的部队待命,对方如果真的要动粗,我们也不客气,部队向会县县城穿插,先把这个姓石的指挥部给端了。”
谈当然要谈,但也要做好打的准备。
否则对方先发制人,这边啥都没有准备,只能瞪着眼吃亏。
回去之后,高仓立刻把他跟石开成谈的内容告诉了赵志国。
“石开成,挺硬气,就是不知道他面对小鬼子的时候有没有这么硬气。”
赵志国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至于这个旅长到底是抗日派还是摩擦派,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看来我们来了一个对手,不是朋友。”马修文说,“现在对方打算把这件事情咬死,我们该怎么办?”
“我赵志国可以背黑锅,但决不能替小鬼子背黑锅!”赵志国说。
高仓已经调查清楚,三具尸体上有被捆绑的淤血。
对赵志国来说,这已经证明是小鬼子干出来的事情。
既然是小鬼子干的,赵志国可不会当冤大头。
“我们怎么办?三天后,我们要是不给一个说法,他们岂不是会让我们坐实破坏统战?”马修文说。
马修文最怕的就是第一军分区被按上这个名头。
哪怕没有坐实,最后舆论上闹得沸沸扬扬,赵志国也难逃干系。
迫于外界的压力和影响,总部就得免去赵志国司令的职务。
第一军分区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司令被免职,必然会对第一军分区影响巨大。
说不定,岗村就盼着赵志国被免职,等赵志国离开第一军分区,日军再向第一军分区发起大规模进攻。
“政委,您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担心的样子!”赵志国看着马修文说。
“废话,我能不担心吗?这件事情闹大了,你比我清楚是什么样的后果。”马修文着急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办法我肯定是有,不过……”
对方恶人自然有拿不到台面上的办法,如果这种办法要是追究起来,肯定是有过错。
“你干嘛看着我?有办法就说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志国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让我们的人伪装成日军或者会县警备旅的部队,去搞偷袭?”马修文歪着头,琢磨着。
“这么蠢的办法,只有岗村那老鬼子能想出来,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警备旅与日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用这种办法对付他们,并不一定见效。”
明面上,会县和兴县警备旅是跟第一军分区同一个阵营。
但暗地里,谁跟谁一个阵营还真不好说。
说不定,这两支警备旅与日军的关系比与赵志国他们还要走的近。
“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不好?你看我额头上的汗,这都是急出来的。”马修文说。
“政委,我听思莹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