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看见吃的就想吐。 “你是没看见那人生前被打成什么样,那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儿,前胸的碎肉直往下掉,都能看见肠子……” “哎呀你别说了!”林靖鸢光听就起了一身汗毛,也有点犯恶心,忙拍拍胸口,“都这样了还不开口,也真是个人物。”她喝了口茶,又道:“那人死了,你们的线索不就断了?” “可不是嘛。”陆元祁歪在椅子里,往嘴里塞了一把果脯,很是嫌弃地道:“那贺一鸣就是个二愣子,亏他在内卫府待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我呢。” 林靖鸢向他投去眼神,作洗耳恭听状。 陆元祁坐得端正些,凑到林靖鸢耳边低声道:“我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是嘉定侯府的小厮。” “嘉定侯府?那不就是姜令娴的夫家?姓曾的。” “是吗?”陆元祁方才还真没想到。 林靖鸢看了他一眼道:“是啊。曾家原来是伯府,去年年初的时候,曾家嫡次子,就是姜令娴的那个亡夫,叫曾北辰的,跟随太子去北境打仗,立了战功,回来之后就迎娶了姜令娴,可惜新婚当天暴病而亡,圣上念着他的功劳,对他的父兄多加体恤,曾家也从伯爵府升为侯爵府。”说完,有些犹疑道:“你说的那什么暗探,和曾家有关?” 陆元祁思忖半晌,摇摇头,“还不能确定,再查查看吧。”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站起身朝床榻走去,“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了,我要睡会儿。” 林靖鸢撇撇嘴:“大白天的睡觉啊?” “心疼心疼你夫君吧。”陆元祁扭头看她,眼神可怜兮兮的,“你总不忍心还让我睡地上吧?”说完,往床上一倒,没一会儿,竟然真睡着了。 林靖鸢走到床边,瞧见他眼下隐隐泛着乌青,看来真是累得不轻。 她轻手轻脚地放下床幔,走出去嘱咐下人们悄声些。 陆元祁还是觉得那个嘉定侯府的小厮有些不对劲,他心里记挂着这事,次日,便早早地去内卫府的案牍库,想要查看嘉定侯府的相关卷宗。 虽然李明允先前说让他在内卫府混日子就行了,他也的确不是胸怀大志,秉持家国大义之人,拼死要把此事查明,但他就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他到了内卫府就往案牍库走,不成想冤家路窄,刚走到门口便见贺一鸣从里头出来往他这边来。 他也来查看文书? 经过昨天的事,陆元祁现在极其不待见此人,很不想和他碰面,但既然瞧见了,便不能躲,不然显得怕他一样。 陆元祁面不改色,大步走过去。 贺一鸣显然也早就瞧见他了,隔老远打量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呦,来这么早?” 陆元祁冷脸道:“不比您勤勉。” 二人擦肩而过之时,贺一鸣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头,斜睨着他道:“你昨天根本什么也没问出来吧?故意耍我呢吧?” 陆元祁不闪不躲地对上他的视线,“我哪儿敢呢。” 贺一鸣凝眸看着他,冷笑道:“宋兄,你这趟回来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陆元祁一哂,掰开他的手,“死过一回的人,自然不一样。” 说完,他避开贺一鸣,往案牍库走去。 贺一鸣看着他的背影,扬声道:“案牍库里都是些寻常文书,真正要紧的绝密卷宗都掌握在太子手里,想要调看得去找太子。你去查里头那些,没用的。” 陆元祁脚步一顿,回过来脸扫他一眼,“既然没用,那贺掌事来看什么呢?” “好心提醒你一下罢了,别不识好歹啊。”贺一鸣勾唇笑了起来,那笑意和他眉眼间的凶戾很不相符,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陆元祁不想理他,摆摆手往里头走,“不劳您费心。” 掌事有查看调用文书的权利,陆元祁进了案牍库,顺利地找到了嘉定侯府先关卷宗,正在翻看,忽然听见有个人进来,他以为是那个贺一鸣又来打扰他,不悦地抬头看去。 不想是秦筝。 “你在看什么呢?”秦筝凑到他面前一看,“嘉定侯府,曾家?” “嗯。” “你还是觉得那暗探和嘉定侯有关?” “说不准,查了才知道。” 秦筝也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卷宗,随意地翻看着,“你肯定是想多了。曾家早几年都没落了,是去年曾北辰上战场立了功,曾家才又起势,刚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可能自己找死去跟北燕暗探扯上关系?” 陆元祁没接话,继续查看。 埋头看了半天,他发现这卷宗上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