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 他边回忆边说道:“您那天走后,二小姐就来了。她问我,您方才拿走的是什么。” 徐静念目光审视地问道:“你告诉她了?” 商陆点头道:“是啊!” 徐静念言语急迫地问道:“你就这么如实告诉她了?” 商陆面对她的质问,感到不解,问道:“怎么了吗,大小姐?” 当初宣布徐伊念的死讯,也是避重就轻。 徐静念知道,对徐伊念服用的是自己的那瓶药一事,质明并不知情。 她按捺心底的波动,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父亲不是说,徐伊念没有去过医馆吗?” 商陆嗫嚅地回答:“我是怕节外生枝。” 徐静念拧眉,一字一顿地问道:“节、外、生、枝?” 商陆低着头不敢看她,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怕说出来,会把之前的事情抖落出来。” 徐静念又问:“什么事情?” 商陆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对方凌厉的目光后,兢兢战战地回道:“她和郁岑的事情。” 徐静念总感觉里头不同寻常,便问道:“她和郁岑什么事情。” “就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呗。” “说清楚一点!” “我在丁莫邨那里就见过郁岑,结果没过几天,我又在医馆见到他了。我以为他是来找我的,谁知道……” 徐静念紧抿着唇,面上露着焦急,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商陆。 站在商陆身后的熹微看着他踌躇犹豫,支支吾吾地好一会儿,半天挤不出来一个字。 熹微不耐烦地厉色催促道:“赶紧说!我可没什么闲情雅致陪你在这儿耗!” 商陆惧怕地缩了缩脖子,鼓起勇气,飞快地说道:“他是来买避子汤的!” 徐静念听到那三个字,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道:“避子汤?” “对!他知道辛夷小姐是‘华安堂’的二小姐,故意来这里买的。” “他是给别人买,想让辛夷知道?” “不是……他是给辛夷小姐买的!是想……” 商陆停下来,打量着徐静念的状态,不敢再说下去。 徐静念知道,郁岑是挑衅,对徐家、对父亲的挑衅。 她心底并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她不愿意相信。 她震惊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声音都发着颤抖:“你是怎么知道的?” “后来,郁岑死后,二小姐自己来买过避子汤。” “那她是怎么知道我拿药走的?” “那天,您来医馆的时候,她就躲在门外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还以为……那天,辛夷小姐是因为郁岑死了,没人给她送避子汤,她自己来买避子汤的。” 商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所以,那天我就没跟您说。 徐静念细细打量着他,见他神情老实,不像是假的。 “她……所以……我跟你的谈话,她都知道了?”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颤抖。 商陆点了下头。 其实徐静念问出口后,心里就有了答案。 那天,她的心思都在那药上,根本就没注意医馆外面的情况。 她再次确认道:“她问完后,就离开了?” 商陆不明就以地点头道:“嗯!” 徐静念想,也许徐伊念早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看着自己出了家门就跟去了医馆;也许徐伊念是在路上偶然看到自己进了医馆,担心自己便一直等在门口听二人的对话。 此刻,她眼底有些湿,无力挽回的过去,像是刀一片片剐着她的心。 她不知道该怨谁。 怨自己的疏忽大意,还是怨郁岑的满口谎言。 一个促成了结果,一个造成了起因。 她感觉喉咙像是有硬物堵在那里,一出声,才感觉到了疼痛:“郁岑……是怎么说他跟辛夷的事情的?” 在商陆面前的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徐静念给他提出的方案。 他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回答徐静念提出的问题,将七八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说,他跟二小姐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二小姐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的情况下,他就让二小姐心甘情愿地跟他发生关系。” 徐静念听着这话,感到了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