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走到我身边蹲下,推着我的肩膀:“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喊医生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头疼,昨晚没睡好,做了一夜的梦。” 难道是认床? 艾尔海森否认了这个想法,当初斯黛尔第一次来自己家过夜的时候抱着他,睡得比他还香。 他又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别的事?” 我“嗯”了一声:“遇到了愚人众……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怀疑阿扎尔贤者和愚人众的人有交集,可如果真要来讲的话又有别的可能性……” 艾尔海森捂住了我的嘴:“好了,别说了,无论教令院的那些大人物有什么私情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吃好喝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艾尔海森不是什么心怀大义、正义感爆棚的毛头小子,相反,他对于能打破他生活规律的事情一向避之不及,能接受下我的两只猫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我哼哼两声,没再提那个话题,只是依旧趴在沙发上。 艾尔海森又开始碰我了,他给我翻了个身,说:“别在沙发上睡,回床上去。” 我哀叹一声:“我哪里睡得着,我眼睛都闭了一夜了,早上赛诺还专门让我赖了几小时床呢。” 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研究生终于吃完了冻干,注意到了我们之间的动静,身姿矫健地跳到了我的怀里。 小橘猫现在还很轻,踩在身上也软绵绵的,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舔了舔我的指尖,像在安慰我一样。我顺势搂住它,软茸茸的毛发从指缝里探出来,只看一眼我心都化了。 我把它往上一捞亲了亲:“你好乖,我好喜欢你,亲亲。” 艾尔海森在一旁幽怨地补充:“那是因为你只是个不称职的饲养员,只玩不养,你知道猫毛有多难收拾吗?” 我撒娇打闹蒙混过关:“哎呀,我知道你有能耐嘛,帮帮我,你对我最好了!” 但就在我这句话说完后的瞬间,我立刻就愣住了。 我不顾头疼迅速爬了起来,抓着小猫看了两眼,又看看对我突然的动作还有些疑惑的艾尔海森,忽然就意识到眼前的景象为什么那么眼熟了。 我活脱脱就是我爹的翻版啊! 我把猫捡回来后活都扔给艾尔海森干,和我爹那光生不养偶尔回来逗逗孩子的德性有什么区别?! 我火速把研究生丢回了硕士旁边,然后扑过去抱住了艾尔海森,急促又迫切地蹭着他的脸颊,和他道歉:“呜呜,艾尔海森,我不要变成人渣。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和你好好维护这个家,不会让你变成怨妇的!” 艾尔海森被迫承受着我的道歉和撒娇:“……说的都什么跟什么。” 习惯了我的偶尔发疯后,艾尔海森很快重拾理智,趁机把我捞起来送回了房间。我被放上床的时候还在惊呼:“哇哦,艾尔海森,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快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撸铁了!” 艾尔海森一把拉上了窗帘:“少说点话,头疼还那么有精力吗?” 被点破后头疼确实又明显了起来,我瘪瘪嘴,缩进了他的被窝里:“确实好疼……不过艾尔海森,你用什么洗的被子,好香啊。” 艾尔海森关掉了灯:“用的最普通的洗衣液,没有添加香精,你自己臆想的香味罢了。” 他拿出家里备用的医药箱翻着,终于找出了少量的安眠药——或者应该叫助眠剂,毕竟安眠药还是很难拿到的。 “吃吧,吃了这个好睡点,晚饭我会叫你的。” 我乖乖拿过药片吃下,在艾尔海森拿着水杯离开时又扯住了他的衣角。 迎着他询问的眼神,我问他:“可以一起睡觉吗?反正你下午也没什么事。” 艾尔海森拒绝了我,他觉得自己白天睡觉是在浪费生命:“有这个时间睡不需要的觉,还不如多看两本书。” “真的不可以吗?” “………” “我好难过,我快碎掉了,我……” “安静,躺下,我等会就过来。” 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