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日夜不休地跑了3天,卸了伪装的妆容,睡了两个时辰,又日夜不停地跑了2天,在这偏僻蛮荒的小镇里选了第一家看得过去的客栈,大吃大喝一顿,睡死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又有点饿了。 她支起来一条腿:过了这么些天,她终于可以直视一下自己为什么跑了…… 那晚,月色极好,衣香鬓影,谈笑皆侠士。 起因是白日里花满楼他爹过寿,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喝到晚上不少人有了醉意。 陆小凤又是个好酒之人,花满楼偏偏又是个好客之人,给他的全是顶顶的好酒,简而言之,就是她也有点醉了。 再后来嘛,结伴而去的男女比她喝的酒还多,偏偏她的那些红颜知己一个也不在,想着想着就越觉得花满楼秀色可餐,又想起自己结交他做朋友的第一个原因就是看上了他的脸。 又偏偏,花满楼他爹说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花满楼能遇见个知冷热的姑娘,然后还找了个擅琴者当场演奏了一曲《凤求凰》。 再偏偏,她名字里恰好有个《凤求凰》的“凤”,而散场后,花满楼还在回奏《凤求凰》的曲调。美男在旁,酒意上头,她就靠过去揽了他的肩,“不知花公子思慕的又是哪家的姑娘哪。” 花满楼未言语,手指拨动,结束了将完的曲子,温柔的脸庞上隐约多了几分落寞,嗫嚅道,“一个名字里带鸟的姑娘……”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诚实的小骗子。” “嗯?”陆小凤靠得更近了些,“你说什么?”她的头发在他的肩头散落。 “没什么。”花满楼朝她微微偏头,“夜深了,该歇息了。”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半垂着的眼,盯着他小刷子一样的睫毛——不算长但也绝不算短的直勾勾的睫毛,忽闪地扑腾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扑腾了一下。 花满楼又朝着她偏了偏头,“醉了?” 温润的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有着一个小小的她的缩影,陆小凤心神一动,揽着他脖子的胳膊用力下压,同时挺了挺上半身——花满楼毫不设防地被她拉低,然后…… 陆小凤不忍回想地合眼,仰头朝上,以手扶额——然后她就吻了花满楼。 再然后,她微微张嘴,打算摩挲加深这个吻的时候,花满楼终于反应过来了,加了内力,一把推开了她。 然后她直接被掀翻了出去,脑袋撞上了什么东西,晕死过去。 后半夜被冻醒了,她迷迷瞪瞪地回了自己屋,睡死过去。 第二天,陆小凤被伺候洗漱的丫鬟喊醒后,本来是打算继续睡的,但偏偏他内力深厚,感觉到隔隔隔壁院子里,有人一掌拍碎了石桌子。 众所周知,她陆小凤爱多管闲事,何况这还是她好朋友花满楼的地方,于是她就一跃而起,去查看个究竟。 人还没到,就听到那边在说,“真得吗?花七童被个男人强吻了?” 要不是她轻功一流,陆小凤就可能从墙上摔下来了。 为避免大家考虑到她和花满楼的关系,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陆小凤贴心地紧急刹住,光明正大地坐在墙头,听墙脚。 “昨日我也有些醉了,隐约瞧见的,当时佳人在怀,也没去确认,但看穿着打扮,是个男宾客确凿无疑。” “话说,花公子今日的确是说身体不适……” “说是昨夜没注意路,扭伤了脚……” 可能是想到了花满楼的性子,再加上还是人家爹的生辰外加地盘,几个人互相打眼风,“应该是看错了吧,”,旁人也接话,“对,是看错了。” 陆小凤挑眉,笑容满面地摸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好朋友发生了这种惨剧,她当然是要……去笑一笑他了。 她掀起前襟,脑中突然就多了昨夜昏迷前的画面,脚步一顿,扑通一声——这次是真得从墙上摔下来了。 “何人?” “谁?” 陆小凤几个起跃回了房间,烫脚地在屋里踱步半圈,找来路过的一个丫鬟,谎称有急事,请她帮忙知会花家众人,便跑了。 她心无旁骛地策马扬鞭,一路疾驰,实在无法承受自己做了这样面红耳赤的事情。 3天后,跑到荒无人烟的林子里,卸掉了自己的小胡子这些男装打扮,从系统里换了身劲装,又赶了2天路,来了这家客栈。 陆小凤翻了个身,面朝床里面:其实想想,自己对花满楼的心思,之前就有迹象了,可恨她掉以轻心,只当自己是对美人的欣赏。 花满楼是一个……非常非常干净美好的人,就好像他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