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关系。我想我该走了。” 袁澹没有结账,径直离开。留下夏凌和她虚假的泪水。 她自知计谋落空,擦干眼泪,一口喝完姜汤,起身买单离开。 站在屋檐下,看着远方来往的车子,她暗自思忖刚刚那女人说的“好多年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会让许锐今深爱的陆衿女士身败名裂吗?她吸口气,准备回家。 刚刚来医院是来看望许锐今的,听许母说,他喝太多酒进了医院,谁也不想见。夏凌早就料到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任由他人擅自作主自己的人生大事呢?她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她害怕自己晚一步,许锐今就会冲破所有的联结与束缚,与陆衿续写美好剧情,她知道许锐今有这样的本事。 可她忘了,许锐今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 被铁链拴着长大的大象已经忘记自己拥有可以挣脱铁链的能力了,这就是许锐今的真实写照。 她来医院自然是不受待见的,许锐今让她滚出去,很冷静地说的。她宁愿他尖叫,宁愿他怒吼,宁愿他大喊,那样他还像是一个真实的人,现在他简直像一具会睁眼的尸体。 她准备遁入夜色中。 “等等!女士!你的东西落在这里了。”夏凌被店员叫住。 她急忙查看自己的物品,挎包正安安稳稳地挂在肩上。 “不是我的吧。”她准备走。 “是一个U盘诶。”夏凌急忙转身,接过U盘,她想应该是刚刚那个人不小心掉下的。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直觉告诉她,这个U盘里会有不得了的秘密。 她激动地奔向家的方向,把U盘插进电脑里。 果不其然,这里有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都是陆衿和一个男人的信息。 那个男人叫孔非。 邹纪语送陆衿上楼,把人安全地送到家。 陆衿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她尽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在现男友面前为前任痛哭流涕算怎么一回事? “你要喝水吗?”邹纪语问。 陆衿摇摇头。 邹纪语还是接了一壶水,将它煮沸。 窗外是漫天大雨,屋内是滚滚沸水;窗外是再也不能见的孔非,屋内是允诺下来要一起前行的邹纪语。陆衿听着两重的水声,不想思考。 邹纪语将水倒入玻璃杯里,递到陆衿手里。 “暖暖手。” “谢谢。”这时候有一杯热水是很好的,陆衿双手接过的时候才发现。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以为自己不需要,但其实你只要获得它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必要性。 “今天抱歉啊,没能一起吃烧烤。”陆衿说。 “这算什么啊。以后还能一起吃。” “嗯。” 空气中又是一阵沉默。 “我感觉我好像想哭。”陆衿突然说。 邹纪语一下子愣住了。 慌乱之中,他靠近陆衿,将自己的肩膀凑到她脸旁。 “那······你要不要靠靠我的肩膀?” 陆衿觉得很抱歉。如果不是孔非,她此刻一定会深深爱上邹纪语的。她一直渴望在哭泣时出现的那个肩膀出现了,但是她不能倚靠。她怎么可以在一个男人的肩头为另一个男人而心碎呢? 陆衿抱歉地摇摇头。 邹纪语握了握她的手,“我明白。” 然后他起身收拾,“今晚要是睡不着,打电话给我。”他站在门口,和陆衿告别。 陆衿点点头。 门快合上的时候,他又打开,说,“不要哭太久了,伤身。” 陆衿点点头。 再要关上的时候,他又拉开,“但是难过的话一定要发泄出来,不要憋着。” 陆衿点点头。 她想说你怎么唠叨得像个小老头啊,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口的话泪水就要流出来了。 门终于关上了。 陆衿把灯关了,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孔非以前老说陆衿是站在光里的女孩,不,是站在光里的天使。是他的天使。 但在一起之后他发现天使也有喜欢黑暗的一面。 陆衿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在哭泣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灯都关了。 如果哪一天回家看到家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