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虽鸢歌这内力还有的积累,但连廿七都说。 寻常剑客要是和鸢歌碰上,气势一旦被鸢歌压下,就再难赢了。 可惜确如玉贞所说,这一路太平,并没有什么让鸢歌耍起双刀的机会。 当马车再次驶入昌城宁宅的那条巷子。 许是鸢歌写了信的原因,宁父难得白日没在医馆,而是在家门口翘首等着。不过才隔了一个多月,却让宁月些许恍惚,总觉得回家这一幕像是在梦中,透着不真切。 “老爷,怎么在这等着!” 晋王的马车车架显然让宁父不太敢认,不过随后马上从马车上跳下来叽叽喳喳的鸢歌,得以让宁父缓过了神。廿七的手臂虚放在空中,马车中一袭白衣的女子钻了出来搭着手臂,借力下了这比寻常车架都要高的马车。 “阿爹,阿月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宁父拉着宁月的手,来回看了似没有外恙,这为医者的习惯自然而然又开始把起了脉。 “你还是头次月圆不在家,身边也没个药浴……吃苦了吧。” 宁月脸上本还有笑,她在路上也想好了宽慰父亲的话。前世离家,她没有机会回来,许多话最后只写成了信托人带给父亲。这一世,她想着能弥补父亲许多遗憾,可现下,她只会摇头,心中酸胀到想不出多的话来。 “罢了,先回家吧,回家说。” 宁父知道宁月素来报喜不报忧的性子,真正看到女儿平安无事,他那颗空悬多日的心才算放下。让鸢歌带着宁月先进了家门,宁父这才看向一直守在一边,目光始终落在宁月身上的廿七。 “昀儿。” 宁父声音有些沉。 廿七,或者说谢昀自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谢昀掀开袍角,单膝跪了下去,双手将长剑递呈于宁父面前。 “是谢昀保护不力,才让阿月吃了这番苦头。请伯父责罚。” 宁父叹了口气,伸手把剑按了下去,将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拉了起来。 鸢歌找到宁月后已将大致事情写在信上送了回来,他知道谢昀化名廿七,在阿月身边已是竭尽保护。 但这条路风险还是太大了。 他还是舍不得宁月冒险,就算不能根治,寒症每月还是会发作,但只要谢昀全心顾着月儿,便也没关系。 “说什么责罚呢,孩子。”宁父握着谢昀的手,轻拍着。“这药能寻便寻,寻不到便算了。月儿往后,还是就待在家中就好。你们不在的这些时日,我与你父母也见过一次。” “婚事还是照办,已定在两月之后。” 宁父这话的态度似是定了。 谢昀想起宁月这一路提起“谢昀”的态度,“可阿月……” “先前你操劳镖局之事,与月儿聚少离多,月儿总是怕她的身体拖累你,故而才提了那等戏言。我见这次回来,月儿与你亲近许多,想来应是放下心结了。”宁父又看了看廿七这副扮相,“我今日会好好和月儿说说,明日你便以昀儿的身份来吧。” “你俩都是为了对方好的心意,好好讲,总会讲通的。” “那……昀儿明日再来拜访。” 宁父送走了谢昀,转身去了饭堂。 三个人的宁宅,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生机。 宁父不太会做饭,又怕宁月鸢歌回来饿着,饭厅桌上放了几个自己烙得半糊不糊的热饼,还有从城中酒楼买来的牛肉,看着素净,却是宁家的特色了,离家久的孩子只觉得想念。 鸢歌滔滔不绝和宁父讲着她离家之后的见闻,宁月也附和着补充了两句。只说到她与鸢歌分散后,无意中参加了遴选,当了神女,万幸遇到紫微门暗探,才得以逃离贼窝。 宁月说得风轻云淡,可宁父只听皮毛也能猜到其中凶险。 用罢了饭,宁月被叫到了书房。 “你的身子还是不适合出远门。你与昀儿的婚事已定在两月之后,这些时日便在家中好好待嫁吧。” “爹?”宁月语气似是不敢置信。 “你先前自己也是说一月内找回一味奇药,再让我重新考虑婚事。可眼下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不是吗?”宁父知道宁月是吃践约这一套的。 可宁月怎么会允许自己又重回上一世的覆辙,“一月一味奇药,如今这才一个半月,我已寻回明月露、摩诃花两味奇药,阿爹怎么不说?” 宁父的书房里明月露的玉瓶、摩诃花的花盆都被鸢歌摆在一处,放得好好的。被宁月一指,壮了宁月许多声势。